嫁回了自己堂姑家,丈夫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弟,怎麼不算是命好呢?
秋華年能進來,雲成想進來卻得費一番功夫,之前他是孟家的外甥,今日卻是孟家的兒婿,想娶走他家千嬌百寵養大的哥兒,可沒那麼容易。
孟家人在屋外設計了好幾道關卡,阻攔雲成進門。
雲成這邊也帶了人,都是杜家村的同輩,有幫忙喝酒的,有幫忙攔人的,務必保證新郎倌能接到新夫郎。
孟圓菱聽著外面的動靜,每隔幾秒就忍不住想出去幫忙,都被他娘給強行鎮壓了。
最後一關,雲成已經到了門口,該由秋華年出面了。
“華哥兒,你別太為難他。”開門之前,孟圓菱在後面說。
孟圓菱的娘拿過他手中的蓋頭,直接蓋在了他頭上,堵住了其他話。
秋華年開啟門,站在門口,阻擋著雲成看向屋裡的視線。
雲成拱手行禮,“華年阿嫂。”
秋華年點了點頭,“菱哥兒剛剛囑咐我,叫我不要太為難你。”
雲成愣了一下,旋即白淨的臉霎得紅了。
秋華年笑道,“這樣吧,你是個讀書人,我們文雅一點,你做一首催妝詩,做得好我就放你進去,如何?”
與杜雲瑟不同,雲成在詩詞一道上實在不開竅,應試的時候,只能規規矩矩湊出一首對韻的律詩,沒有半分詩情。
讓雲成當場做詩,實在是為難他了。
但這事也不好讓別人替代,總不能迎親時候念給自己夫郎的詩,是別人寫的吧。
秋華年抱著胳膊,站在門內,笑意盈盈的等雲成作詩。
雲成簡直比去府城應試時還要緊張,認真思考了許久,才勉強做出一首符合情景的七言絕句。
大約是有感而發的緣故,比起他平時練習時所做的詩,強出了百倍。
杜雲瑟配合著秋華年點評,“此詩當為你所做之最佳。”
雲成的臉更紅了,秋華年笑著讓開門,“快進去背菱哥兒出來吧,別誤了吉時。”
雲成進門,侷促地站在穿著嫁衣、蓋著蓋頭坐在炕上的新夫郎面前。
雖然蓋頭把臉遮的嚴嚴實實,但云成可以想象到,自家菱哥兒今日有多麼好看。
“菱哥兒,我來接你了。”
“嗯。”孟圓菱在蓋頭後矜持地嗯
() 了一聲,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指繞來繞去。
孟圓菱的大嫂和娘扶起他,把他放到了雲成背上。
雲成雖然還是少年,但出生農家,從沒落下過農活,力氣很大,輕輕鬆鬆就把孟圓菱穩穩背了起來。
門外的樂隊開始吹鑼打鼓,雲成揹著孟圓菱一步一步往外走。
出大門時,孟武棟攔了一下,“我弟弟就交給你了,你要對他好一輩子,要是以後讓我知道你對不起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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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下的孟圓菱鼻子一酸,想和自己二哥說些什麼,孟武棟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轎吧,別誤了吉時。”
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又回到了杜家村,族長家門口放了數不清響的鞭炮。
院子裡和園子裡都擺滿了桌子,除了本村的人,還有許多其他村子、鎮子,甚至縣城的人過來觀禮。
族長這些年的故交,寶仁夫婦的親朋,還有云成自己在縣學的同窗好友們都來了。
孟圓菱被扶下花轎,踩過地上的馬鞍,跨過火盆,又被雲成背起來,送入了佈置好的新房。
到了吉時,一對新人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