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報復我?不可能,你單純得就象一張白紙,所有的第一次全給了我,你的心思很幼稚,做不來這些的,不可能,你不是這麼有心計的人。”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的眼裡分明有了一縷不敢相信的怯意。
我知道自己刺中他了,好,也要讓他嚐嚐被羞辱的滋味。我的神經開始興奮起來,一種莫名的有些可怕的興奮,一種屬於報復的快意在心頭恣意蔓延。這個男人怎樣傷害了我,我也要讓他承受同樣的痛苦,我不知道此時的我,是不是已經開始喪失理智了,我只知道要讓自己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刺痛他,象一把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揮向他,毫不留情地刺傷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對啊,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這證明我做得很成功。夏紅燕說你喜歡不用品味的女人,我就讓自己是最不同的,你開始喜歡我了,你終於愛上我了,想給我買這樣買那樣,甚至連房子都想給我,你以為我想要的是這些麼?”
我開始真正地感到高興,看著對面那個已經被擊中了的男人,看著他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感覺到我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痛得他的臉彷彿都在剋制不住地抽搐,我真的開始得意起來。“我想要的是你的心,我要得到你的心之後,再來一刀一刀地割碎它,以報被你羞辱之恥。”他退一步,我就進一步,局勢竟然顛倒過來了,我再也不是那個被他步步緊逼軟弱不堪的小女人,我再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象你這種下三濫的男人,你以為我會愛上你麼?做夢吧你!”
這些從未說過的奇怪又可怕的話,此刻竟自我的嘴裡那麼流暢地吐了出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好象不再單單是為了贏回自己的尊嚴了,我想刺激他,想看到他被刺痛的樣子,好象他越是痛就越能證明我內心深處僅存的一點希望和幻想,而我就越是想要清清楚楚地去得到證明,全然不顧那會有怎樣危險的後果。
他一步一步地退到了門邊,直到門抵住了他的背,他的臉一點一點地蒼白,白得發青,他的眼裡象是被深深刺傷了的痛苦,他整個人都彷彿遭到猛然一擊般幾欲崩潰,用手使勁撐住門,又似乎是在撐住自己,看著我,完全象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我。
我抄著手,讓自己極不以為然地看著他,心裡卻在不住地動搖,為他的神情,為他的眼光而動搖。不,不要再做傻瓜了,宋巧然,不要再為這個男人的眼光神情而動心,你已經要贏了,你已經快打敗他了,不要心軟,不要再為他而動搖!
“好,你真的很不簡單,我真是小看你了。”他靠著門,那神情是在竭力忍住痛楚麼?看著我,眼光為什麼會那麼複雜又變幻不定?“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
心裡那道撕裂的傷口又在痛了,怎麼了?你還要為這樣的男人心痛麼?不!再也不要!
“沒有!”我堅決地搖頭,直視著他,“我從沒愛過你!”
他的臉又開始脹紅了,太陽穴處的青筋也漸漸凸起,複雜變幻的眼裡開始透出一股狠意:“不要惹怒我,你會後悔的,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愛過我?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要被他的樣子嚇住,不要再受他的威脅,他沒什麼好怕的,即使從沒見過他這麼兇霸的樣子,也不要因此而軟弱害怕。
“好!”我昂起頭,毫不示弱地看著他,“那我就老老實實回答你,我不愛你,從來沒愛過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你聽好,我就是愛上再不堪的男人,也不會愛上你這……”
他叫了一聲,彷彿是野獸的嗥叫。“閉嘴!不準再說下去!”他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真的被我激怒了,他的樣子越來越嚇人,我呆住了。
他俯頭看著我,濃烈的酒氣重重地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