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無奈拍拍他肩膀,……這小子好歹也跟了我一年半,難道還不夠充分的體會到戰爭的殘酷麼?……
本不想看他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可越看……就越覺得熟悉……,突然間想到了自修,有點意氣用事又有點狂妄性情的自修。如果是自修,就一定會去救濟,他……是個獨獨對我狠的人。
那樣的自修,或許鬥不過宇文那隻狐狸……。我笑,既然如此,就正好藉此機會銼掉他那點可惡的傲氣。
胡宜不再說話,不過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隨時還有可能爆發的樣子。我轉身對何渝使使眼色,希望他能趁熱打鐵也補上點什麼。
“敵人假虛以實,雖然我還不太清楚何為虛實,可我們現在再按理出牌豈不是正中其下懷?”
這話是何渝說的,他一直在思考,只是途中不太說話而已。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老辣、沉穩、淡泊,有著一切我所羨慕的東西。
胡宜的眼神還在我和何渝之間搖晃不定,有些脆弱的樣子,然後又很頹廢的重複了一次:“不…接濟麼”
“對,棄城,攻雲澧。”
我聲音堅定如鴻矢擲地,劃破了他最後一點不自覺的奢望,也成功的扳轉了他思路的方向,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就算攻楚城也不該是雲澧,難道不該攻其所必救之地以改變敵軍的進攻方向麼?”
“道理上似乎是這樣的,豐陽就象是塊跳板,能使我們反客為主,如果我們攻打豐陽,楚軍不可能置之不理。而且,既然他們能打亳城,豐陽也必定在他們的算計範圍之內。……可這和救濟亳城有何二致?
……對方簡直毫無章法,我們也只能做出同樣詭異的舉動了,順便試試能不能也攪亂一下敵人的視聽。我知道這很愚蠢,但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我講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理論弄得他暈頭轉向,可這些都不過是個幌子,我只不過目前還不想同宇文正面交鋒而已。這我當然不能說,不是怕胡宜氣瘋掉什麼的,而是不想從別人的反應裡把自己的自私看個真切徹底,我已經沒有餘力再去內疚一些事情了。
“雲澧兵少易攻,背巍嶺而面平川,他們沒有後援,可以速戰。最重要的,是楚國沒什麼損失,他們未必會管,如果管了就說明這三座城連起來確有什麼有用之處。”何渝把我的話又深入了一層,我不知道他是在刻意說服胡宜……還是說給我聽,因為經他這麼一說,我反而開始警惕起來了,……是否雲澧是個的錯誤?是否關鍵還是在亳城與豐陽?
排除異念,賭一把吧。
………
攻陷雲澧很快,在敵方還沒有拿下亳城的時候,我們浩浩蕩蕩十五萬大軍如同厲風捲雲般掃蕩了這座城池。
想來都好笑,十五萬,攻一個僻壤,……這哪裡是攻城,簡直探囊取物
………
“駐守三千,其他的立即回兵。”
我剛發號完施令,就有探子來報
“前方戰報,楚國亳城收兵,結兵九萬,轉攻雲澧。”
“沒有可能!”
我和胡宜同時矢口叫道。
他們居然傾巢出動了,這地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還有亳城,基本上已經算是被攻陷了,耗損了那麼多士卒軍備,居然寧願前功盡棄。宇文究竟是剛才瘋了,還是現在才瘋了?
“既然這樣,就準備正面迎敵吧。我們有十五萬兵,對方只有九萬,如果戰,我們必是贏的。”胡宜道。
也只能這樣了。自修不曉得什麼時才能候到,這種時候連自私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還有……我始終想不出宇文為什麼情願吃敗仗都要做這種毫無意義之舉,想不出雲澧有什麼比亳城還重要的,方才一路攻下來幾乎是暢通無阻……,這裡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