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峰一身功力,何等精湛,只此一聲,就已聽出對方鐵柺十分沉重,從這支鐵柺,就可想見此人功力之高,幾乎不在自己之下,目光異彩連閃,朗笑一聲道:“屈老哥以為寒莊徒具虛名,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
屈一怪佝僂著身子,微微一笑道:“夏堡主之意,要在下如何呢?”
夏雲峰道:“今晚敝堡後國傳警,據報有不開眼的賊子,劫走敝堡一名丫頭,兄弟聞訊趕來,卻在這裡遇上了屈老哥,你說這算不算巧合?”
屈一怪目中精芒飛閃,豁然笑道:“夏堡主那是把在下看作劫走貴堡丫頭的喊黨了?”
夏雲峰一手持須,嘿然道:“屈老哥來得突兀,不能不使人起疑。”
範子云眼看夏伯伯和師傅在言語上,就將引起衝突,不由拱手道:“夏伯伯,這位屈師傅確是老管家的朋友,小侄曾在渡日見過他一面。”
夏雲峰道:“賢侄不曾在江湖走動,此事不用多管。”
屈一怪微曬道:“夏堡主之意,可是要把在下留下了?”
夏雲峰道:“兄弟正有此意,要屈留屈老哥幾天,等……”
他這“等”字下面,自然是等敝堡查清楚一類的話,但屈一怪沒待夏雲峰說完,豁然大笑道:“夏堡主留得了老化子麼?”
夏雲峰神色微變,掀須笑道:“兄弟已看出屈老哥身手不凡,但若說敝堡留不下屈老哥,兄弟倒是不敢相信。”
屈一怪洪笑道:“夏堡主那就不妨試試,就會相信了。”
夏雲峰點點頭道:‘那很好。”
回頭朝灰鶴任壽道:“任師傅,你去接他幾招。”
灰鶴任壽抱抱拳道:“屬下遵命。”舉步走上幾步,再一抱拳,說道:“兄弟任壽,向屈朋友討教。”
他雖未擺出架勢來,但這幾步路,就走得鶴立鷙距,步步生根,可以看出他一身功力,十分深厚!
屈一怪鐵柺拄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任朋友原來還是白鶴門的高手,在下倒是失敬了。”
範子云心中暗暗佩服,任師傅只走了幾步路,帥博就叫出他的來歷來了!
任壽最討厭人家提起白鶴門,聞言不覺臉色一沉,哼道:“兄弟奉堡主之命,向屈朋友討教拳掌功夫,咱們不必討論出身。”
屈一怪大笑道:“白鶴門名列九大門派,難道辱沒了任朋友不成?”
任壽知道他故意拿白鶴門來諷刺自己,心頭不禁大怒,沉聲道:“屈朋友多說無益,現在你可以出招了。”
屈一怪點頭道:“在下久聞白鶴門爪法天下無敵,今晚有幸,正好一試,來,這地方花架欄杆,佈置幽雅,毀了可惜,咱們到空地上去。”
“篤”的一聲,鐵柺拄地,一個人隨著倒飛出去四丈多遠,落在一片草坪中間。
灰鶴任壽口中輕嘯一聲,跟著如鷹隼穿林,飛掠過去,落在屈一怪的對面。
範子云眼看任壽飛撲過去的身法,當真有如一頭灰鶴,心中暗道:“他外號叫灰鶴,果然是名不虛傳!”
屈一怪道:“任朋友既然施展出‘鶴舞中庭’之勢,怎不出手?”
任壽冷聲道:“兄弟在恭候屈朋友發招。”
“哈哈!”屈一怪洪笑道:“任朋友太客氣了,老化子那就有僭。”
話聲出口,又是“篤”的一聲,鐵柺一撐,踏中宮欺身直進,左手一探,使了一招“青龍探爪”,平胸抓出,這一記只是極普通的擒拿手法,毫無出奇之處。
任壽看的暗暗冷笑,左手揮臂一格,右手五指如鉤,直抓肋下。這一抓,五指暗蓄功力,五道勁氣,就已籠罩了屈一怪肋間幾處穴道。
你別看屈一怪拄著一支沉重的鐵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