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那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
那段時間,我認為是我這一生當中最為精明的時候,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怎麼樣才可以得到。
小三是可恥的,人人得而誅之。可沒錢是卻是天理難容的罪過,所以,我的小三做的心安理得。
鄧明生的老婆是一個精緻的女人,獨立而出色。她經營著這個城市最大的美容院,並且在當地電視臺主持一個叫“美容課堂”的節目,是這個城市家喻戶曉的紅人。
我沒有見過她真人,但在電視上看過她幾次,她有著姣好的面容,雖然三十好幾,但在那張臉上找不到任何歲月的刀痕。我曾經跟鄧明生開玩笑如是說:“你應該經常去你老婆的美容院,整整你的皺紋,順便,給我弄一張折扣卡,行不?”
他笑笑,沒有說話。
我還追問過他:“你們是結婚的時候就這麼有錢,還是結了婚之後兩夫妻一起打拼的?”
他還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後來我就再也沒問過了。只是每當在電視上面看到她精緻的臉時,我就忍不住感嘆: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必定會有一個爬到別的女人床上去的男人。
跟鄧明生上床後沒多久,他就幫我換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合資貿易公司裡打雜,好歹也算是個白領了。他也是這家公司的合夥人,只不過,他幾乎不來公司,因為他不想讓他老婆知道這家公司他也有份。
公司的另外兩個合夥人是兩兄弟,一個耿伯,一個耿仲,比鄧明生小一些,好像是遠表親關係。據鄧明生耿伯跟耿仲繼承了一大筆遺產,然後開了這家貿易公司。他們倆人雖是兄弟,但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截然不同。公司一共六個人,除了他們兩個,另外還有三個女孩子。
耿伯負責公司的業務,他很高,高出我整整一個頭,身材幾乎可以媲美模特,但他也是冷漠的可以,除了公事以外在辦公室絕對不多說一句話。而耿仲負責除業業務以外所有的事務,他和我差不多高,有點發福,人也像個笑面佛,他經常毫不吝嗇在上班時間跟我們說黃段子。
朱玉琪,候佩,賀娟,我,都是他們的菜。
這話是耿仲說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耿伯也在,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的臉突然就紅了,我知道那個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們當然知道我是誰的菜。
我用身體換來的第一份大禮,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居室,或者說是用處子之身換來的。鄧明生那天晚上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時,有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才慢慢地說:“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隨著跟他的關係越來越密切,我經常處心積慮地在他面前感嘆:“不知道哪裡才是我的家,我討厭住在租房裡。”我這樣說只是想多從他手裡撈點錢,我並沒有想到他會真的買房子給我。
那天下午他興沖沖地來找我,說要給我買一套房子。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年,他要幫我買房子?
他摟著我:“小豔,我要買套房子送給你,這樣你就不用住租房了。”
“可是,”我壓抑著內心的喜悅,裝作很疑惑地問他:“這裡的房子這麼貴,買一套那得要多少錢啊。”
“我買的股票翻了兩倍,可以買兩套了。”
“那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
“她只知道我在買股票,她並不知道我買的哪一支,她當然不會知道。”從這時候開始,我就深刻地相信一句話:男人靠得住,老母豬會上樹。或者應該這樣說:自家的男人靠不住,但是當你的男人變成別人的男人時,他就可以成英雄。
我裝作感動流涕的樣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明哥,你對我太好了。”
“這是你應得的。而且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