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靈性為介質,能夠傳播的更遠,能夠產生更多微妙的形態變化和運用方式。
僅此一點,足可斷定,這裡是心靈境界或精神造詣強者的樂園!
甚至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藉助天地元氣的超強靈性,這個世界更容易元神出竅,類似奪舍重生的手段成為可能!
由此種種,裴矩才會得出結論——這是一個充滿精神靈性的世界!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院內苗圃上,裴矩將《論語》朗誦了三遍,又換了一本《詩經》接著朗誦。
忽然,他靈覺一跳,似是生出什麼細微感應,立時停止了修煉之舉,僅是老老實實的漫步朗讀詩經。
果然,片刻之後,後方院牆的月門下,就轉出兩道身影,均是三十多歲。
一者容貌俊偉,身形消瘦,然鬢角竟稍現白霜,雖不減其英氣,卻總多了絲鬱結之氣;另一人容貌與前者有五六分俏似,然而身形卻是稍稍魁梧,眸光閃動間,頗顯智慧。
二人正是裴矩的大伯父裴讓之、二伯父裴諏之,在裴矩的父母病逝後,二人就是他的直系長輩,待他猶如親兒子。
當然,對裴矩的家族洗腦教育也是堪比親兒子……
二人站在月門下,遠遠的默默觀察著正在‘專心’朗誦詩經的裴矩,目光閃動。
好一會兒,裴諏之嘆了口氣,輕聲問道:“大哥……真要將矩兒送進花間派?
他可是咱們裴家下一代中資質最好、心性最佳者,只要得咱們盡心教導,將來他必成大器,足可為我裴氏一族增光添彩……
而那花間派到底分屬魔門,行事詭異!
讓矩兒拜入花間派,恐怕……”
裴讓之聞言眼神一凝,眉宇間的鬱氣稍退,恢復些許以往的英氣,肅聲道:“如今的局勢你不是不知道,咱們裴氏也不得不未雨綢繆,花間派正是最佳退路!
此派武功雖然來自【天魔策】,但終究講的是縱橫家的手段,不仗人多,故每代只傳一人,最重識見學養,周遊四方,兵不血刃而可亡國立邦。
矩兒若能拜入花間派,就是此派唯一傳人!
且不說得了花間派全部傳承,矩兒將來的文采武功定會勝過你我二人良多,絕不會埋沒他的資質!
就算考慮到整個魔門的龐大勢力,不論世道如何混亂,亦足可讓矩兒保全性命,為我裴氏留條退路!”
裴諏之慾言又止,終是重重嘆了口氣,無奈的預設下來。
須臾之後,二人懷著重重心事,一齊離去。
青青草埔上,裴矩口中朗誦《詩經》的聲音不變,但卻忽然轉過頭來,掃了一眼二人離去的月門。
說實話,這兩個伯父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在他眼裡也就那樣,不過是與上一世的費彬、陸柏等人差不多,而憑著五年來他屢次偶然聽到的隻言片語來判斷,兩個伯父的武功在江湖上勉強算是一流高手中墊底的存在。
當然,因為裴氏主要是以文治之才傳家,主打文官系統,就算當了武將,也是統帥一類的儒將,很少親自上陣廝殺,倒也不好以兩個伯父的武功來衡量裴氏的能量!
不過,裴矩也聽說過,十多年前逝世的祖父裴陀卻是個宗師級的大高手,其人天資橫溢,入仕之後,文治武功俱佳,最後官至中軍將軍,乃是僅次於大將軍一級的頂級武官。
最難能可貴者,裴陀竟然能在裴氏家傳武功的基礎上,在深研《春秋》、《周易》之時,從中豁然自悟了一套儒門武學心法,藉此武功大進,躋身當世宗師之林!
“可惜這兩個伯父受門閥家族思想束縛太重,未得儒門‘修身、齊家、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