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顧風清揚瞪大的眼睛,轉身將他背在背上,潛運神功,放出一層淡淡罡氣籠罩兩人身外兩尺。
嶽不群這才足下發勁,身形閃動,揹著風清揚掠出山洞石室,在懸崖峭壁上輕盈飄飛,迅疾如電。
風清揚趴在嶽不群背上,眼角只見白冰斑斑的巖壁及頂著碩大雪冠的松柏飛速後退,影影綽綽,而臉上竟無一絲寒風吹襲之感,耳邊亦無身形疾速破空的呼嘯聲……
他心知這是嶽不群以輕靈柔和的罡氣將寒風和雜音排斥在外,不由暗暗驚歎於嶽不群操控罡氣之精微細膩——‘從心所欲,無不如意’八字,實非虛言!
憑嶽不群身法之疾,比之東方不敗亦不逞多讓,須臾間便從南峰思過崖到了東峰院落,門口的值守六個弟子隱隱約約只見得教主揹著一個青袍老頭兒瞬間掠過,重重殘影一閃即逝……
六個弟子不由面面相覷,驚訝之餘,心頭暗自嘀咕,這老頭兒是誰?
教主庭院之外,甯中則、封不平、成不憂、於不明為首,及其後各人一眾妻妾子女近四十人正肅立等候,令狐沖亦站在封不平身後。
忽的見到嶽不群揹著風清揚到來,眾人齊齊鬆了口氣,封不平、成不憂更神情激動。
嶽不群蹲身放下風清揚,雙手離開風清揚身軀的前一瞬,悄然運氣解開了風清揚的穴道,還轉身恭敬的將風清揚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封不平帶著眾人跪下磕頭,一時間“弟子叩見風師叔……”、“弟子叩見風太師叔……”之語鬨然響徹,讓耳目清靜慣了的風清揚頗感不適。
當然,風清揚也不會自曝其短,大庭廣眾之下斥責嶽不群將自己挾持而來之事,當下若無其事撫須微笑,呵呵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眼看眾人陸續起身,嶽不群心知風清揚對令狐沖感官不錯,便吩咐道:“衝兒,來伺候你太師叔進屋……”
令狐沖連忙過來,扶著風清揚的胳膊,嶽不群抬臂道:“師叔先請……”
風清揚微微頷首,輕嗯一聲,任由令狐沖扶著進院,直奔正堂而去,嶽不群、封不平帶著一眾後輩緊隨跟上。
嶽靈珊、嶽靈瑚、嶽守銘等青春活潑的少年少女落在後面,嘀嘀咕咕,嘰嘰喳喳,“太師叔原來是這般慈和老爺爺模樣……我去送了那麼多次飯,從來都不讓我見到,真小氣!”
“我還以為太師叔是跟爹爹一樣的不老神仙嘞,沒想到不是,不過太師叔鬚髮銀虯,清癯卓逸,前輩高人的韻味兒倒是十足十……”
“說起來,太師叔多少歲了?……看爹爹揹他老人家回來,難道老的走不動山道兒了?那可得小心伺候……”
“你傻啊……沒看太師叔大冬天就只穿著一襲青袍麼,肯定內功深湛,不懼寒暑,哪裡有丁點兒老朽痕跡?……爹爹揹他回來,乃是竭誠盡孝之舉!”
“快進去,開飯了……”
“慢來,我還要點炮仗呢……”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在院裡響起,諸人推攘鬨笑著湧進正堂,入席就坐……
江西南昌,原寧王府。
自數十年前朱宸濠造反失敗,寧藩被正德帝朱厚照廢除,而寧王府為南直隸太監及地方官府保養有度,仍未荒廢。
任我行在教眾內應襄助之下,攻克南昌之後,立時命人將寧王府修繕一新,作為白蓮教義軍的行政府衙。而因麾下軍卒盡皆頭裹紅巾,稱為興烈軍,任我行自號烈王,遂將府邸更名為烈王府。
過年當天,南昌城百姓固然因頭上換了片天而心有惴惴,但因興烈軍盡皆忙於準備年後的出征事宜,百姓未被搶掠騷擾,便畏畏縮縮的過起年來。
只是相較於以往過年的熱鬧,今年的鞭炮聲稀疏了不少。
王府內,任我行、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