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壞人呀!”趙英華嫣然一笑,似乎頗以作壞人為榮:“所以我們來找分一杯羹的機會。他們是一教一門的人,那條赤練蛇整得我很慘,送給我好不好?”
“不好,他們欠我的債,我必須討回。”
他一口拒絕:“他欠你的債不多,我有優先。”
赤練蛇像是見到了鬼,雙手失去活動能力,好不容易挺身坐起。卻又腿一軟重新躺倒,盯著走近的趙八,怪眼中流露驚恐的神情。
蘭小霞雙手也用不上勁,總算能坐起,驚恐的眼神,卻沒有赤練蛇那麼強烈。
“趙雄,你……你想怎樣?”赤練蛇驚恐地問,終於能挺身坐起來了。
趙八站在一旁,雙手拍打著短槍,虎目中冷電湛湛,嘴角有陰笑的線條。
短槍的三稜鋒尖映著陽光,幻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那天晚上,你們兩個都在奪獲的貢船上。告訴我,是誰在我背後用掌向我下毒手的?”趙八臉上並無怒意,僅有陰森的笑容:“你們如果不招,我會把你們整治得成一堆零碎。”
“船上還有護船的走狗呢!”蘭小霞比赤練蛇鎮定得多,敢於挺身分辯:“那時,咱們還不曾完全控制貢船,每個人都在忙碌,情勢非常混亂。我們的人不會向你下毒手,可能是走狗給了你一掌。”
“你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時貢船上沒有走狗。岸上,殺絕劍徐飛揚滅口的人,可能是你老爹濁世威龍。”他的槍尖,伸在蘭小霞的櫻桃小口前:“槍尖開一面鋒,割破你這說謊的可愛的小嘴毫無困難。”
“你才說謊。”蘭小霞不怕他的槍。
“什麼?”
“我爹不但沒殺絕劍滅口,而且和絕劍幾乎生死相拚。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找絕劍問問就知道了。”
“去找絕劍的鬼魂問?”
“你不要詛咒他,他活得好好地,時下可能在邵伯鎮找門路,要和邵伯湖的水賊攀交情。”
“好,暫且相信他還活著。赤練蛇,你。”他短槍指向赤練蛇:“你們說在天長澤,甚至已經帶了贓物遁回徐州了,居然還帶了幾個人在這裡逗留,令人莫測高深。我已經從走狗口中查出貢船的財寶數量了,我應該分得三萬兩銀子和兩箱珍寶。告訴我,我的金銀珍寶何時才能分給我?”
“我們都在做白日夢,你的夢也該醒了。”蘭小霞沮喪地說:“船離開碼頭不足一里,便被一群扮水怪的人黑吃黑弄走了。咱們在碼頭奪船惡鬥,僅損失了四個人。船被奪時,卻損失了十六名之多。我們已獲得訊息,扮水怪的人,是高郵湖六股水賊中的一股所為,很可能是豬婆龍那一股,所以我們正在設法入湖去找他們。”
“什麼?真有此事?”他跳起來大叫嚷。
“你聽我說。”蘭小霞一臉委屈:“如果我們真的沒出意外,早就從灣頭駛入小河,搬走金銀珍寶遠走高飛,還犯得著仍此地冒萬千風險?當時的情勢發生的經過是這樣的……”
蘭小霞有條不紊地,將意外發生的經過一一詳說了。
情節合情合理,可信度高。
任何罪案的發生,得手與否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遠離現場,走得愈遠愈安全,這是作案的金科玉律。
貢船如果劫獲,一教一門的人,該已挾了金銀珍寶遠走高飛了,不可能仍在現場附近逗留。
貢船如果在水賊手中,又當別論。
前來想分一杯羹的江湖豪強,就認為一教一門與水賊合作,因此深信貢船仍在高郵湖西面的水賊巢穴中,所以在這一帶聚合,找機會與水賊打交道。
水賊人多勢眾,必須與其他的豪強合作,才可以與水賊分庭抗衡,逼水賊吐出部分贓物平分。
一教一門的人如果被豪強們發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