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留下“二鬼戰荊軻”這千古傳頌的動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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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重逢
初偷聽到這位仇鸞是嚴嵩的義子,當俺答攻大同時,賄俺答,讓人家繞道去攻宣府。現在俺答原路返回,他不但不阻擊,還緊閉城門,其行為實在讓人鄙視萬分。
其實如初聽不懂蒙古話,但與她一起偷聽的那位在廚帳幫忙的人曾經偷偷到塞外做過生意,因此給如初做了臨時翻譯。在此人看來,朝廷真是有毛病,好好的開設互市多好,百姓有錢賺,蒙古人有日用品可以換,那樣也不用打這場仗了。
而如初,因為前些日子吹噓過自己會做藥膳,現在俺答又水米不進,吃什麼吐什麼,尤其油膩的,所以她被蒙古大夫勒令做些可口的湯水給主帥吃,以增加主帥抵抗病魔的能力。
她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為了防止俺答狀況不好,蒙古人拿她這妖孽洩憤、甚至施火刑陪葬什麼的,只得使出渾身解數熬製了幾款清淡敗火的靚湯,果然吃得俺答胃口大開,傷勢也有所好轉。可這樣一來,她的任務就重了,每天就蹲在火爐邊,要知道煲湯可是極費時間的工作,對火候的掌握也難,這年頭又沒有煤氣、電磁爐、壓力定時鍋等東西,於是她就更辛苦些。
“老子苦練廚藝是為了綁住心上人的胃的,沒想到先用在你這死傢伙頭上。你無福消受,祝你回到老巢,額頭生個大毒瘡,硬充獨角獸。”如初一邊阿O的咒罵,一邊感覺腰痠背痛腿抽筋,琢磨著到哪兒能弄片中來。
正在這時,忽然感覺帳簾一動,立即頭也不回地道,“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隨便進廚帳,會影響灶火力度的。湯還要個時辰,生煎胡籮卜肉餅也還沒好。”
來人沒有說話,但卻慢慢走近了,在她面前一尺處停下,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如初不耐煩地一抬頭,才要喝止,卻硬生生愣住了,手中拿的一根木柴也掉落到了地上。是累得出現幻覺了吧?她用力眨眨眼睛,那人卻還在。那麼是幻覺深度比較大?再揉揉眼睛,眼前人卻依然沒有變!
他一臉風塵,似乎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臉上泥水和汗水混雜著,黑一道白一道的,嘴唇乾裂得佈滿血口子,挺直的鼻樑上還有道長約一寸的傷口,整個人憔悴得很,唯有那雙眼睛還晶亮燦然,彷彿那陽光般溫暖的微笑就藏在他眸子裡,隨時可以為她綻放。
而此時,他牢牢盯著她,好像和她一樣的心思,生怕眼前地一切只是幻覺,眨眼間就會消失似的。
“小光?”她激動得顫抖著手。輕輕撫上他地面頰。
手掌下。男性面板適度地粗糙與溫暖灼燙著她地掌心。讓她知道眼前地人是如此真實。
“是我。”他答。忽然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這番死而復生、失而復得。讓他地心怎麼能不又酸澀又狂喜。那恍惚地感覺猶如就在夢中。令他連碰也不敢碰這熟悉地女子。深恐她再度消失。
“我以為……”他艱難開口。“把你弄丟了。那怎麼辦……再也見不到你……那怎麼辦……”
他地眼淚落在如初地手上。因為平日是那樣堅強和驕傲地男人。所以他地哭泣就格外讓人受不了。如初完全說不出話來。只哽咽著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他。
啊,真好,有人來救她真是好!這麼貼著他地胸膛,就感覺安全得很,再也不怕了。理智上從不敢設想有人來幫她,也曾經冷靜地謀劃逃跑大計、忍受精神上的侮辱和傷害、肉體上的疲勞與不適、自以為應付敵人遊刃有餘。
可其實,那些堅強全是強逼出來的,她地心裡一直充滿了恐懼,怕暴露了女性的身份,怕稍微行差做錯就招來殺身之禍,一個人緊張地保守著秘密,從沒有人可以商量。這種罪,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