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橫鼻子豎眼地跑下了兩個,分左右各出一掌,就要去抓馬兒轡頭。
德怡本就看這座繞領府不順眼,如今更是存心讓他們吃點苦頭,顯顯她郡主的威風,看著兩名如狼似虎的旗勇接近,突揚冷冷嬌叱!
“瞎了眼的混帳東西,還不與我滾開!”
玉手輕抬,馬鞭疾揮,“叭”、“叭”’連聲,兩名旗勇殺豬般大叫,抱腕飛退,痛得臉上變色。
官府門前打人,那更不得了,這兩名旗勇想大發雷霆,無奈兩隻不爭氣的右手鞭痕腫起老高,別說抽刀捕人了,就是動一動都要痛澈心脾。
留在石階上的兩名旗勇,既驚又怒,雙雙飛奔而下,就要抽出腰刀。
美郡主寒著臉舉鞭遙指,冷然叱道:“你們的膽子真不小,還想動刀?誰的刀先出鞘我就先要誰的腦袋,給我滾進去,傳話鮑永,我要找傅小天,叫他出來接我。”
這兩名旗勇不算太糊塗,猛地剎住腳步,手按在刀柄上,抽也不是,放也不是,愣在那兒。
德怡看得火起,揚揚手中馬鞭,挑眉喝道:“混帳東西,你們聾了麼?”
先聲奪人,官威十足,兩名旗勇入目馬鞭,心神一懍,腦袋要緊,寧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才要拔腿。
驀地,豪笑幹雲,統頓府內傳出了傅小天洪鐘般話聲:“不用傳話了,我,還有鮑永這不都出來迎迓郡主芳駕了麼?”
隨著這陣笑話聲,統領府大門內轉出了神力威侯傅小天,右邊是勁裝裹身、清麗如仙的薛梅霞,左邊是個年約四旬,服飾整齊的清癯武官,正是那位統領鮑永。
鮑永是個旗人官兒,他深知這位德邢主的厲害,得罪了她,別說他那小小前程,就是頸上這顆腦袋恐怕也很難保住,一出門就低下了頭,急步槍下石階,趨前單膝著地請罪。
傅小天則停身階上,遙指那四個趴俯在地,渾身發顫的旗勇,笑道:“你們也真是有眼無珠,德郡主是好惹的麼?在我出來之前,能保住腦袋已經是你們的天大造化,以後凡事小心點,起來吧!”
四名旗勇如逢大赦,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低頭垂手,退立旁,捱了一馬鞭的那個更是嚇出一身冷汗,心想:還好是那根馬鞭,要是她腰懸的那口長劍……一哆嗦,沒敢再往下想。
傅小天這句話明裡是輕責四名旗勇,實際上是調侃這位發足了雌威的美郡主德怡。
德怡注意力早就集中在傅小天身上,她沒看馬前的鮑永一眼,聽了這句話,她覺得臉上有點熱;她沒介意,介意也沒用。嬌靨上寒霜盡掃,花朵綻開,喜孜孜地策馬趨前,帶笑呼道:“小天,你們兩個找得我好苦!”翻身下馬,跑上石階。
石階上,早已迎下了薛梅霞,剎那間四隻欺雪賽霜的柔荑,緊緊握在一起,兩雙美目互相凝注,一切盡在那令人目眩神搖的甜甜笑容中。
薛梅霞先開了口:“德怡,沒想到你會找到這兒來,有事麼?”德怡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傅小天突然笑道:“我就知道她不甘寂寞,沒錯吧!你沒聽她剛才那句話兒?沒事兒她不會找到這兒來,走,咱們裡面談去。”
回頭望著那猶自單膝著地,不敢抬頭的鮑永,高聲說道:“沒事了,小鮑,起來吧!”轉身當先進入統領府。
在統領府那寬敞的大廳之內,傅小天與德怡居中高坐,左邊陪坐著薛梅霞,鮑永敬陪末座,遠遠地坐在下首。
坐定,傅小天第一句話便道:“閣下,找我有什麼事,說吧,不會又是要我幫你打架吧?”
德怡顧忌著這件事對傅小天的打擊,無奈,事實上又不容她不說,猶豫再三才下了決心,滿懷擔憂地望著博小天,道:“你知道和坤這東西,他在皇上面前進讒,偏偏皇上耳朵軟,聽子他的……”
薛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