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鐘家人也因艾文外型明顯的和他們不同,而明裡或暗裡的欺負他,生怕艾文這個“外人”會多分了他們的財產。總之,艾文的童年非常的不快樂。
艾文原想不顧一切離開鍾家,可是又拋不下母親只好作罷。因此當他的母親抑鬱而終時,他便獨自一人前往美國尋找親生父親。
就這樣整整經過了四年,他才又踏上了這塊從小生長的土地。
“雖然我們是因彼此家族的利害關係才訂下婚約,但彼此卻是真心相愛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著薩哥你的歸來。”何玉綺再三強調。
對自己的過去雖有了初步的瞭解,但艾文並未全盤相信她的話。他敏銳的感覺告訴他,何玉綺好像還隱瞞了一些事沒有說出來。
“總之,我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們之間還談什麼感不感謝的,未免太見外了。”何玉綺說得極曖昧,眼中又盈滿愛意。“對了,長久住在飯店也不是辦法,你要不要回去鍾宅住?”
“回去鍾宅?你不是說外公他討厭我嗎?”
“只是表面上發發牢騷而已啦!其實他心裡很盼望你回來呢!”
“是嗎?”艾文浮起一抹苦笑。照理說,鍾震天應是他現今最親的人,不知怎的,他卻對那個人沒有絲毫的感覺。
何玉綺怕艾文不答應,又道:“其實你根本用不著擔心到時會遇見你外公,因為最近這幾年他身體不好,一直都在瑞士休養,已經很久沒回來臺灣了。”
“是嗎?”艾文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他是什麼意思?何玉綺漸漸的失去了耐性。
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夏採絹卻突然開口:“你最好還是回去看看,畢竟那是你小時候生長的地方,也許能令你想起一些事。”
“你這麼認為嗎?”艾文轉頭望向夏採絹。
事實上,夏採絹話才說出口就後悔了。她幹嘛替艾文和那個美豔的何玉綺製造機會?哎呀!真是失算。
可是已經說出口的話,她也收不回來了。只好萬分悔恨地說:“對啦!”
“好吧!既然你都勸我回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住幾天。不過,你也要跟著我去。”
“什麼!?她也要去?”何玉綺再也忍不住的大叫。
原先她聽到艾文要回鍾宅時,高興的想歡呼。可是艾文卻說要帶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孩回去,身為未婚妻的她怎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艾文堅定的說:“採絹當然要去,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有。”何玉綺沒敢多說什麼。出門前,她的父母就再三叮嚀她要在艾文面前表現得溫柔一點,這是唯一能確保何家和鍾家同享富貴的方法。所以現在她不能太急躁。
不過何玉綺還是充滿憤恨的瞪了夏採絹一眼。她不明白,實在不明白,怎麼看夏採絹都是個平凡至極的女孩,艾文為什麼會對她特別在意?
夏採絹完全感受到了何玉綺的恨意,而且似乎以不許她奪走艾文的殺人般眼神警告著她。可她才不在意呢!光是艾文說要帶她一起去鍾家這點,就夠令她心花怒放了。
“艾文,我們哪時候要去鍾宅呢?早點告訴我好收拾行李。”
其實她根本沒什麼行李好收拾的。她只是故意氣氣何玉綺,順便看看那個何大小姐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罷了!
位於高階住宅區的鐘宅,是一座仿中國古代的建築院落。
在這樣的一座大宅邸裡,卻只住了兩個人。一個是鍾嘯,另一個是鍾佑。他們同樣是鍾震天的孫子,艾文的表兄弟。兩人都和艾文一樣出色,然而個性卻是非常迥異。
鍾嘯約二十八歲,為人沉穩內歛,有時一整天也說不上一句話;而鍾佑則比鍾嘯年輕兩歲,是個相當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