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亦宗一把抱住流錦,極為瀟灑的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腹,追風撒了歡的向前奔去。羅列深情肅穆,帶著三名臉生的侍衛,緊隨其後。
“我們要去哪兒?”雪過初晴,陽光暖洋洋的傾灑下大地。寒風呼嘯而過,割的臉上生疼。
“你話還真多!”男子莞爾一笑,從懷中摸出那支揣了很久的桃木簪,輕輕的斜插入女子烏髮之間。大手翻起寬厚的披風,把女子纖弱的身子,緊緊的裹入懷中。
“我哪有!”流錦只覺發間一動,不滿的反駁著,抬手摸上發頂。那明朗的觸感,她太熟悉了。
桃木簪。流錦心中一陣緊縮,今天,她和他都是怎麼了?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那些不堪回首,撕心裂肺的過往,怎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隱匿於心底?
瘋了!她和他都瘋了。這還是那兩個互相憎恨,互相摒棄的人嗎?
“錦兒,對不起!”歐陽亦宗輕聲開口,語氣中流溢位深深的無奈和酸楚,聽的流錦心下更加的苦澀。
“不!是奴婢對不起您。”流錦悽婉的說著,垂下眸子,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歐陽亦宗劍眉微蹙,深若潭淵的眸子,染上一絲痛色,便只緊緊的抱住女子,也緘默起來。
半晌,出了北月城的幾人,便到了郊外那所收養孤寡兒童的民居。
“你……”流錦驚愕的看向歐陽亦宗,便只見男子淡然的笑了笑,拉著流錦進了院門。
“宗哥哥來嘍!”也不知誰呼喊了一聲,正在屋內烤火的一幫猴孩子,一窩蜂的奔了出來。
“宗哥哥。”“錦兒姐姐,錦兒姐姐,我想死你了。”孩子們穿著嶄新的冬衣,興高采烈的團團圍住歐陽亦宗和流錦,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姐姐也好想你們呢!豆豆,春芽,萌萌,大家新年快樂哦。”流錦彎起唇角,拮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揮手向孩子們問好。
歐陽亦宗含笑不語的睨視著女子明媚的笑顏,便覺得,即使讓他拿所有的東西去換她的笑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傾其所有。
許是受到新年氣氛的感染,亦或是孩子們天真純潔的薰陶,流錦想把內心所以的一切都掏空,只留下一個簡單快樂的流錦,與孩子們戲耍到一起。那些痛苦,那些愛恨,暫且擱置到一邊吧!只要一會兒就好。
流錦如釋重負,與小豆子他們打起雪仗來,然而她勢單力孤,在孩子們的合力夾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被砸了一身的雪。就連頭髮間也雪白的一片,陽光潑灑,駐留於發頂,閃耀出明媚而祥和的光芒,直直射入歐陽亦宗微彎起的眉眼。
“姐姐別跑,快追,快追!”“錦兒姐姐,你投不投降?”一幫小鬼一路邊追邊大笑著把手中的雪球擲向落荒而逃的流錦。
“不要,我才不要投降呢!我跑,咯咯……”流錦邊往前跑,邊回過頭來,寧死不屈的笑道。
一旁的虎頭嘿嘿一笑,揚手甩出手中碩大的雪球。流錦驚叫一聲,繼續向前跑去,便直直對上男子溫潤含笑的眉眼。
“哎呀,我又被偷襲了。”流錦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歐陽亦宗的胳膊,身子一轉,躲到了他的身後。
轉瞬之間,歐陽亦宗反身緊抱住流錦,大手一揮打落了豆豆擲來的雪球。
“虎頭,你屁股癢了是嗎?說好不許偷襲的,不許再欺負你們的錦兒姐姐。”男子佯裝嚴厲,卻還是止不住嘴角絢爛的笑容。
“為什麼不能再欺負錦兒姐姐了?”虎頭迷惘的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道,剛才他們欺負姐姐,欺負的很開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錦兒姐姐是宗哥哥的妻子。”豆豆獻寶似地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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