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出來,一條烏黑的東西,被他死死捏住了兩手之間。
那東西長約二十厘米,通體烏黑,看不到頭尾,圓滾滾,肥溜溜,此刻正在小黃狗手裡不住彈跳,小黃狗猛的將那玩意扔了出去,快速的爬出了水面,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一瘸一拐走向帳篷裡。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他的命根子沒出事吧?要是被咬斷了,這人一定會殺了我的!
我怕出事兒,正想跟上小黃狗,卻聽身後的水裡,突然傳來了一種拍水的聲音,我一轉頭,頓時頭皮都發麻了,只見原本清澈的水裡,不知何時,竟然浮著一層黑。
仔細一看,卻是密密麻麻的大黑蟲,正朝著我游過來。
我頭皮一炸,心道:又惹禍了!
第二十六章藥
而這時,小黃狗不知去帳篷裡做了什麼,大伯和鬼魂陳全部都從裡面竄出來,大伯連衣服的扣子都沒扣,衣衫凌亂的竄出來,一看水面上得蟲子,驚呼一聲:“是地癩子!”
地癩子是我們家鄉的俗話,意思就是老蜈蚣。蜈蚣分很多種類,其中有一種身形比較怕,身體的足相對細細,隱藏在身體底下,尋常人乍一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種蜈蚣小時候很容易辨認,但活到一定歲數,成了老蜈蚣之後,身體的足就退化了,變成了如同蚯蚓一樣的體質,只不過別看它像蚯蚓,卻比蚯蚓毒的多,聽說被地癩子蜈蚣咬上一口,會手腳麻木半個月,嚴重的還容易猝死,用現代醫學理論講,就是毒液的入侵,使得心臟供血發生紊亂,造成急性心肌梗塞死亡。
大伯這一嗓子吼完,我才反應過來水裡的是什麼東西,頓時暗罵一聲,心說這洞看著漂亮,內裡卻是藏汙納垢,居然養了這麼多地癩子,這不存心害人嘛。
我立刻叫道:“快跑。”一邊說,我一邊去奪裝備,大伯喝了一聲,道:“慌什麼!”說話間,大伯從裝備包裡拿出了一個小藥品,我看了下名字,是土黴素。
這時候拿土黴素做什麼?難不成大伯拉肚子了?要嗑藥?
我張了張嘴,準備讓大伯先憋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嗑藥,誰知大伯擰開蓋子後,竟然從裡面抖出了一種黃色的藥粉,那藥粉在地上,遇到氣流就消失無蹤,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那麼有些像福爾馬林。
我覺得有些噁心,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這時,那些如潮水般湧過來的地癩子,此刻卻又如潮水般的散去,如同遇到天敵一般,片刻間就不留痕跡。
這一驚一炸來的太快,我半天才反應過來,猛的想起小黃狗,他依舊鑽在帳篷裡,也不知在幹什麼,這禍是我惹出來的,怎麼也要去慰問慰問,我正打算撩開簾子,大伯攔了我一下,道:“小天在療傷,等他弄完,我們收拾裝備換個地方。”
這次我真的感覺很愧疚,吶吶道:“大伯,對不起……”
大伯笑了一下,道:“現在知道說對不起了?這事不怪你,地癩子喜歡吸人血,你就算不招惹它,它也會來招惹你,還好你主動守夜,我們才沒有在做夢的時候被吸成人幹。”
我有些懷疑大伯是不是在安慰我,就在這時,小黃狗從帳篷裡出來了,他大概做了緊急處理,臉上得黑氣也褪去,只是神色有些咬牙切齒,走路一瘸一拐,似乎怕蹭到襠下的傷處。
我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疼,想道歉,又感覺這時候拉不下面子,便主動收拾帳篷,最後把小黃狗那份裝備背到自己身上,狗腿的說:“我來吧,你休息。”
小黃狗沒吭聲,算是預設了。
大伯說驅蟲粉撐不了多久,要儘快離開,因此小黃狗一出來,我們就打包東西走人,按鬼魂陳的意思,是要繼續前進,等到天黑在紮營。
他們好歹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