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冒起來,我就立刻否決了,因為這尊祖師像,只傳給繼承孫家衣缽的人,事實上,我們還有很多旁系的親戚,但我們這一支,卻是直系,小時候,我還跟幾個旁系的遠親在一起玩過,長大後就很少聯絡了。
再說了,即便大伯肯給我,我也總不能時時刻刻帶著祖師爺吧?洗澡帶著?上廁所帶著?出門喝酒吃飯也帶著?先不說可行不可行,恐怕這種不尊重的行為,祖師爺會第一個翻臉。
思來想去,我不由心情鬱悶,而小黃狗的事兒,我也一直沒說,怕大伯受不了這個刺激,他雖然對小黃狗嚴厲,但賦予的希望很高,如果真到這事兒,不知得多傷心。
然而,在大伯家住第二天後,我接到了王哥的電話,說已經上路了,第五天,王哥到了大伯家,我將人引薦給了大伯,大伯問我怎麼回事兒,事到如今,也就瞞不住了,我將拍賣夜明珠之後的事情說與大伯聽,大伯聽完,整個人愣在椅子上,很久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道:“你大伯我不是個傻子,小天的真實身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些愕然,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還養虎為患?我的神情,明顯洩露了我在想什麼,大伯嘆了口氣,道:“這些年我明理暗裡的教育他,就是希望他能改正,而且,我也確實看到了他的改變,但他竟然會對你下手……”大伯噓了口氣,顯得極為失望,道:“以後,不要跟他再來往了。”
我點了點頭,這事不用大伯交待我也知道,於是繼續道:“大伯,爺爺當初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還有,爺爺真的是病死的嗎?姓陳的找你要的那件東西,應該就是爺爺當年拿出的那一件,它去哪兒了?”
大伯沒吭聲,我這才反應過來,王哥還在旁邊,估計大伯是不方便說,於是轉移話題,問大伯對王哥的事怎麼看,大伯說容貌沒有問題,不用做什麼皮值,只需先用藥物覆臉,將面上虯結的肉爛掉,就像民間的點痣一樣,然後在配以藥物,促使面板新生,只需半年左右,並不困難。
至於學醫,這個就要看王哥本人的意思,說完,大伯將王哥叫到了內室,兩人足足在裡面關了一個多鐘頭才出來,不過等出來時,王哥已經自覺的站在大伯後面,看來事情是成了。
我解決完一樁心事,頗為輕鬆,到了晚上,等王哥入睡時,我才去找大伯,大伯一見,不等我問話,便主動解釋起來,這事兒,帶起了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另我目瞪口呆,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兒,竟然還跟我有莫大的關係。
如我所想,事實上爺爺在第一次進入納衣寨時,就已經抄完了整份地圖,只不過後來,為了保密,大伯才宣稱爺爺並沒有抄完。
而爺爺抄完地圖後,無法窺視其中的奧秘,這事兒便暫時擱置下來。
直到爺爺在北京遇到一個人。
這人叫黃靠馬,事實上,靠馬是過去山東一帶對綠林的稱呼,而這個姓黃的,被人稱為黃靠馬,可見他是幹什麼勾當的。
這個黃靠馬眼觀六路,結交四方,和我爺爺因為一件事相識,這件事兒說來頗為荒誕。據說是爺爺到北京時,剛好和黃靠馬在同一個茶樓裡喝茶,那時候生活條件不好,能喝的起茶的,都是富裕人家,我爺爺在當時,勉強算是個小康,但他別的毛病沒有,就愛喝茶。
那時候交通不方便,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總得品一品京城裡面的茶是個什麼味道,於是我爺爺揣著身上的是十幾毛錢,便去了茶館,點了一壺信陽毛尖慢慢品。
那茶樓分兩層,上面是包間,下面是大坐,臺子上還有戲子唱戲,我爺爺自然坐不起包間,便在下面點一盤瓜子看大戲,暗暗想,這茶喝一次,回去的路上就得勒緊褲腰帶了,看來得多找點病人,否則盤纏都沒了。
正想著,黃靠馬就在一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