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糊塗,把這個給忘了。”我心說,你哪裡是糊塗,分明是被那個東西整的腦袋就壞了,也不知大伯混亂的記憶有沒有恢復過來,我一想到接下來還不知要面對什麼艱辛危險,就覺得心煩意亂,睡意全無,從地上爬了起來。
王哥依舊是情況最糟糕的,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嘴唇發乾,也不知燒退了沒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這樣下去,恐怕接下來就是感染或者傷口腐爛了。
王哥安慰道:“沒事。”
“都這時候了,就別自欺欺人了。”我道:“現在咱們要儘快離開這裡,和大部隊匯合。”
接著我看向鬼魂陳,道:“陳哥,大部隊不是你帶著的嗎,怎麼現在就你一個人,你是怎麼來這個地方的?”鬼魂陳側頭,淡淡道:“我把他們甩了。”
“甩?”我先是無法理解,但瞬間我就想起了鬼魂陳在隊伍裡的境況,以及他說的那個要小心的人,不由心中一動,道:“隊伍裡有人要害你?”
鬼魂陳顯得有些詫異,目光驚訝的看著我,緩緩點了點頭。
我心知鬼魂陳的手下里,肯定有一個他極其忌諱的人,這個人很可能是用一個假身份隱藏在隊伍中,使得鬼魂陳自己都無法分辨,而這一次鬼魂陳蓄意甩開自己的隊伍,就相當於擺脫了那個人,能讓他這麼退步忌諱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我忍不住道:“你甩也就甩了,怎麼不帶點兒裝備出來,現在咱們怎麼辦?”按照鬼魂陳的意思,他既然蓄意甩開了大部隊,就沒有要和部隊匯合的意思,那我們的藥物、食物,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距離我上一次吃東西,是十八個小時前的事情,此刻早就餓的頭暈眼花,胃都打劫了,難道我們就要不吃不喝的去尋找寶藏?恐怕到時候寶藏找到了,我們也完了。
鬼魂陳沒吭聲,他一向是個思慮周密的人,如果當時的情況能夠攜帶裝備出來,他肯定不會兩手空空的將部隊甩開,由此可見,當時的情況,因該是沒有辦法多做選擇的,我見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便也不再糾結這些事情,低頭思索著下一步的對策。
鬼魂陳的隊伍既然已經廢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小黃狗了。
我詢問他小黃狗的狀況,鬼魂陳說,小黃狗也並不打算和他們同行,因此找了個機會刻意脫離隊伍,事實上鬼魂陳當時察覺到了小黃狗的意圖,甚至還可以阻止,但他有自己的打算,便裝作不知情,任由小黃狗的人‘意外失蹤’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禁瞪大眼,道:“該不會你知道自己早晚要單飛,所以特意留下黃天這一條線,好給自己留退路?”鬼魂陳微微點頭,算是回應我的話。
靠。
我頓時覺得鬱悶不已,心說薑還是老的辣,這姓陳的心機太深了,也就是說,現在這種情況,他早就已經料到了。
大伯顯然也被刺激的不輕,神色變得古怪起來,最後他道:“小陳啊,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要找小天匯合,但是他去了哪裡也沒有線索,咱們該怎麼找。”
如今我們所有人都分散了,小黃狗在哪裡,只有鬼才知道。
這時,鬼魂陳淡淡道:“他和我們的目標一樣,只要朝著目標點走,就有匯合的機會。”
我道:“那和你的隊伍相遇的機會也很大。”
鬼魂陳突然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慢吞吞的說道:“前提是他們還活著。”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心說:難不成鬼魂陳臨走時還動了什麼手腳?
之前我們在野地裡宿營時,他曾對我說過,以前死的人太多,這一次他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死在這裡,因此後來的一路上,有什麼危險,幾乎都是他在打頭陣。
但現在聽他的意思,明顯是挖了什麼坑等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