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坐落在某個山腳下,模糊的黑白照片裡,古建築群顯得陰森而毫無人氣,彷彿是處於另一個世界一般。
雖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了相機,但大多是有老外攜帶的,因此我斷定這副黑白照片,透過成像質量來看,應該是二十年前的產物,至於這位編輯資訊的網友是否別有用心,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這一條資訊,我便沒有再搜到更多的資訊。
我注意到了資訊中的幾個關鍵字:驅鬼氏族。
這和鬼魂陳的專業倒是很對口。
於是我又在百度裡輸入這四個字,但出來的全是一大堆日本驅魔動漫,和我所要查的資訊完全沒有任何聯絡,於是我又加了北京兩個字,這一次倒是跳出了一跳有用的資訊,上面寫著‘陳遠刀清潔公司’,雖然是清潔公司,業務裡卻包含著驅鬼、看風水這類字眼,清潔公司?難道是隻清潔鬼怪?
而且這個人也信陳?難道和鬼魂陳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根據這些線索來看,鬼魂陳的家世應該是比較古老而牛逼的,但看樣子,現在已經恨衰敗了。
我雖然對這些感到很好奇,但我畢竟不想攪入這堆事情裡,查到此處,便關閉了電腦,到了次週一在重新查詢博物館資訊時,果然看到了郝教授的名字,他在週三時,會在一家西域文化博物館駐紮一週左右。
我激動不已,在週三上午,立刻坐最快的高鐵趕到了北京,去的倉促,我也顧不得吃東西,又打的到了西域文化博物館門口,這個博物館比較清冷,大概是由於還沒有到週末,修建成三角形的博物館突兀的矗立在路旁,綠化做的十分好,看起來很清幽。
我站在博物館門口,一時間反而有些膽怯。
這種膽怯不是害怕,而是出於良心上的譴責。
我當時就那樣扔下了他們三個,扔下了柔弱的女人和老人家,帶著大伯逃生,如今哪有有臉面去見他們?見了面又該怎麼說?只怕會無比尷尬吧。
他們又是否真的知道王哥的資訊?
我在外面徘徊,透過博物館緊閉的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面十分空蕩,只能看到一個守門的保安。這種地方,一般只有週末才會有一些人氣,而且這年頭的年輕人,逛博物館的實在不多,會來這裡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或者家庭文化底蘊比較厚的,這方面的人相對較少,再加上又是西域文化博物館,人煙實在少的可憐。
我在門口徘徊良久,守門的保安開始用一種警惕的眼光打量我,我心知在這樣下去,恐怕要被列為重點監控物件了,為了王哥,便厚著臉皮進了大門,對保安道:“你好,我想找從事古西域文化研究的郝教授。”
保安見我說的比較清楚,略微放下警惕,說道:“有預約嗎?”
還要預約?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和郝教授認識,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就說有一位叫開藥店的孫先生找他。”
保安滿臉疑狐,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須臾,保安道:“郝教授同意了,我帶你進去。”
他引領我穿過正廳,進入扇側門,門後是走廊,被隔成了多個辦公室,在其中一個辦公室前,保安敲響了門,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請進吧。”是郝教授的聲音。
我臉上已經開始發燒了,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走進了辦公室。
郝教授坐在辦工桌前,桌上堆著層層疊疊的資料,身後是塞滿各種古文獻的書架,老教授比上一次見面似乎瘦了一些,也更顯老態,只不過脊背依舊筆直,看見我時,沒有我預料到的冷漠,顯得極為平靜。
但我知道,老教授一向是熱情而慈祥的,這種平靜的神態,估計已經是他對我這樣一個拋棄同伴的人,所能拿出的最和藹的態度了,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