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什麼認為他是假的?”
楊博士抿了抿唇,道:“因為我看到了兩個陳默。”
我一愣,難道鬼魂陳還有雙胞胎?當然,我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靠譜,心裡不禁有些沉了沉,楊博士前科累累,我也不知道她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只能半信半疑的聽她說下去。
我們在湖邊紮營的第一晚,楊博士因為心裡有事,所以一個人在湖邊溜達,當時我們為了應對突發情況,因此帳篷裡都掛著風燈,風燈可以照出我們每個人的影子,數個睡袋裹在一起,就像一具具屍體似的。
緊接著,楊博士發現,其中一個睡袋是扁的,也就是說裡面沒有睡人,我們當時都是分配過的,楊博士立刻判斷出那個帳篷是屬於鬼魂陳的。
大半夜,他去哪裡了?
對於鬼魂陳,楊博士是很忌諱的,不僅僅只是因為鬼魂陳的實力,畢竟一個人再厲害,都是血肉之軀,只要有槍有彈,也沒什麼可怕,但她之所以忌諱,是因為偶爾她對上鬼魂陳冰冷的視線時,就會有一種一切陰謀都被看穿的錯覺,這種錯覺讓她覺得很不爽。
這種感覺我也能理解,因為我也經常有過同樣的感覺,鬼魂陳的目光太鎮定,太冷漠,當他看向任何人時,都有種洞悉一切的錯覺,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所以我在大伯家第一次看見鬼魂陳時,就已經對他不抱好感。
楊博士一開始以為鬼魂陳可能去放水了,也沒有多在意,但過了會兒,鬼魂陳還沒有回來,她便揣測鬼魂陳是不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麼一想,她便仔細留意周圍的腳印,結果她發現,周圍什麼痕跡都沒有,很顯然,鬼魂陳已經離開很久,即便當時留下了腳印,也已經被風雪給覆蓋了。
她越覺得奇怪,但也無法可想,只能回到帳篷裡靜觀其變,須臾,她感覺有人回來了,便透過帳篷的空隙往外看,接著,她看到了鬼魂陳的影子,但奇怪的是,由於是側光,她總覺得鬼魂陳的側臉似乎有些不一樣,就在這時,鬼魂陳微微側臉,瞬間,一張和鬼魂陳酷似,但又不完全一樣的臉暴露在楊博士眼前,楊博士驚的瞪大眼。
那人進入帳篷後,便鑽入了睡袋,一夜無話,第二天,楊博士假意起的最早,事實上,她由於警惕,幾乎是一夜沒睡,第二個起床的便是鬼魂陳,他的臉,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
楊博士立刻意識到,眼前的鬼魂陳是假的。
他或許早已經被調了包。
如果這人是假的,他又為什麼混進這支隊伍?他是誰的人?
難道還有一股勢力,躲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嗎?
楊博士覺得我們這條隊伍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再待下去只怕會成為某個勢力的犧牲品,這麼一想,便買通了扎西。
我還在為楊博士所講述的一切而驚心,猛然聽到她提起扎西,不由一愣,道:“跟他有什麼關係?”
楊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裝備和衣服,道:“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事實上也不能說買通,當初扎西是被我們用槍逼著上山的,是一群典型幹不法勾當的壞人,而楊博士,則用自己考古學者的身份,並給扎西看了相關證件,承諾保障他的安全。
一群帶槍的惡徒和為國家辦事的公職人員,對於扎西來說,自然是楊博士更可信,因此在楊博士‘意外死亡’後,將衣服偷偷送給了她,並且挪用了一些食物,畢竟扎西在的時候,吃食這方面都是他在負責,而且楊博士本人也有野外生存經驗,她一直在等待下水的機會,並且趁著這些功夫,對周圍進行了大面積的巡查,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還有第三方勢力,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面。
那支勢力極其隱蔽,甚至很難看到他們的人影,但只要駐紮過,就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