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士看著紙張,笑了笑,攏了攏耳邊烏黑的髮絲,道:“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現在我很累了,咱們歇一歇再做打算。”
我看的出來,她的腳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便卸下裝備包,拿出雲南白藥,示意她脫鞋。
楊博士挺不好意思的,彆扭道:“謝謝,但是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心裡有些奇怪,看著她臉上飄起的紅暈,心說不對啊,楊博士不是這麼害羞的人,這都什麼年代了,幫她上個藥,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我隨即就會晤過來,她究竟在忌諱什麼。
因為在沙漠裡,我們所有人,都六七天沒洗過腳了,女人也是人,這會兒估計已經臭的能燻蚊子了,噴再多花露水也沒用。像那種幾十天不洗澡,還柔香軟玉的情節,只有可能出現在種馬小說裡面。
我笑了笑,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腳,抬起腳往楊博士跟前湊,她叫了一聲,道:“臭死了。”緊接著,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你這人……真是,好啦,你來吧。”
我挺無辜的,其實我就是想告訴她,咱們一樣臭,所以不用這麼拘謹,我發誓,絕對沒用別的心思。
脫了鞋襪一看,我才發現她的傷比我想象中的嚴重,整個腳踝都腫了,呈現出烏紅色,這是屬於比較嚴重的扭傷所造成的血液不通,如果不處理,放任這樣下去,裡面很可能會化膿。
我讓她忍著點兒,於是倒了些雲南白藥的藥粉在她腳上,開始推拿,這種推拿,是中醫特有的,不是在腳上亂揉一通,而是主要靠兩根拇指,按壓特定的穴位,這手大伯曾經教過我,我忘得七七八八,但勉強還記下了一下,沒想到盡頭會派上用場。
這個過程肯定是極為痛苦的,楊博士也憋不住,我一邊揉,她一邊發出嘶嘶的痛乎聲,就在這時,伴隨著她的痛乎,黑暗中傳來了一陣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節奏不疾不徐,顯示來人比較沉穩,身後是從我們來時的方向傳來的。我頓時停下了揉捏,楊博士也突的咬住了嘴唇,漆黑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與我對視,緊接著,我們倆同時將燈光打向了後面。
燈光照射的房方位沒有任何東西,空空蕩蕩的,但那陣腳步聲,依舊不疾不徐的朝我們走過來。
踢踏。
踢踏。
我心裡有些緊張,會是誰?
有誰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楊博士也挺緊張,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遇到危險就啊啊大叫,在片刻的驚慌後,楊博士塞了把匕首在我的手裡,隨後她自己手裡也亮出了一把刀子。
隨著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我們倆也站了起來,背靠著牆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
就在這時,一張木乃伊的臉,突然出現在了燈光的盡頭,兩隻黑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我們。
我差點嚇的用手電筒砸過去,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不是木乃伊,是包著繃帶的王哥。
大驚又大定之後,我就覺得渾身都虛弱了。
這時,王哥依舊朝我們走過來,身上的衣服顯得破破爛爛,他看見我,顯然也鬆了一口氣,聲音低啞道:“你們也下來了?”
我看著王哥不疾不徐的態度,不由苦笑,道:“王哥,你可嚇死我們了。”
王哥眨了眨眼,道:“是我被你們嚇死,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很多地方都塌方了,我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女人痛苦的抽氣聲,還以為遇鬼了。”
楊博士臉上一紅,道:“是孫邈在給我上藥。”
我不由得啞口無言,以為遇到鬼,還能這麼淡定的走路,王哥,你真是神了。
緊接著,我們三人圍城一圈對坐,說著分別後的事情。據王哥講,他掉下來之後,上方的洞窟一直大量的往下灌沙,使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