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陳在某些時候,一個棵很值得讓人放心依賴的大樹。
誰知,沒等我有所動作,鬼魂陳卻劈手將我指尖的煙奪了過去,我嚇了一跳,心說這兄弟該不會抽我吃剩下的吧?
但顯然,我想多了,鬼魂陳並沒有抽,他只是拿著我那半截煙,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憋不住了,問道:“我說兄弟,你到底想幹嘛?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您能不能別老打啞謎,這樣會很傷我的腦細胞。”
我說完,鬼魂陳側頭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問道:“你和秦四很熟?”
“秦四?”我有些疑惑,他是哪根蔥?
鬼魂陳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帳篷的位置,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他說的是大個子。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道:“不熟,你問這個幹什麼?”
鬼魂陳聽完我的回答,眉頭一皺,突然道:“你離他遠一點。”
我有些好氣,又覺得好笑,道:“兄弟,你想多了,我從來就沒離他近過。再說了,他是你的手下,我就是想拉也拉不過來。”看樣子,鬼魂陳還以為我挖他牆角了。
我說完,只聽鬼魂陳淡淡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頓了頓,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截煙,道:“秦四的老父親死於肺癌,所以他從來不抽菸。”說完,鬼魂陳將那半截煙扔進了火裡,我連阻止都來不及。
但他的話讓我很意外,大個子從來不抽菸?
那這兩天是怎麼回事?
他那一副大煙槍的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用疑惑的眼神詢問鬼魂陳,他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知道。
緊接著,我們倆坐在火堆旁,沒有任何語言。
我自顧自的想著這段時間的事情,鬼魂陳就像個幽靈一樣,當他沉默時,存在感甚至比王哥還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火堆旁坐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時,發現鬼魂陳居然還沒有走。
我忍不住道:“你怎麼還坐在這兒。”
鬼魂陳壓根兒不理我,我這才會晤過來,這小子很清高,根本不願意跟我們幾個人擠帳篷,估計他今晚還是打算睡外面,相比之下,應該是我佔了他的地方。
我識趣的站起身,準備進入帳篷。走了兩步,我又退了回去,而這時,鬼魂陳已經雙手枕頭,平躺在了沙地上。很顯然,他沒有意料到我會回來,一向幽黑冷漠的瞳孔裡,帶上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我彎腰,盯著他的眼睛,道:“兄弟,2013年2月初,咱們第一次見面,算來現在,我們認識有八個月了,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深刻的談一談。”有很多事情,我覺得再憋著,肯定會把我逼出心理障礙的。
鬼魂陳沉默的抿了抿嘴唇,閉上眼睛,不搭理我。
我頓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覺得快被氣的吐血了。
事實上,這段時間的經歷,對於我來說,很多都是沒頭沒尾的,雖然人人都有好奇心,但我並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有一些事情,我卻不得不去追究。
比如大伯的事情。
我沒搭理鬼魂陳閉眼的舉動,而是在他旁邊坐下,自顧自的說道:“第一,我想知道,你和我大伯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大伯這麼忌諱鬼魂陳,而又顯得十分信任鬼魂陳?這實在是一種很複雜的關係,他們之間,年齡相差也比較大,那麼能產生什麼糾葛呢?
我問完,便等著鬼魂陳回答,但他並沒有打算搭理我。
我不敢對他怎麼樣,但使壞我還是很在行的,於是抓了一把沙,對著他領口的位置,準備慢慢給他灌下去,就在這時,鬼魂陳睜開眼,冷冷的盯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