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估計在山裡橫行慣了,一對熊掌十分肥厚,我想著熊掌,忍不住就有些流口水了。
我家是普通的小康人家,熊掌是個奢侈品,但我大伯很闊綽,我小時候去他家,有一年,他就讓幫傭燴了一隻熊掌,那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我一想,肚子就咕嚕咕嚕叫起來,折騰了大半夜,又是找人,又是爬樹,肚子裡那點臘肉,早就消化的一乾二淨,看了十多分鐘,那棕熊也沒有‘醒’過來的架勢,我有點穩不住了,心說難道這棕熊的戰術,就是要把我們餓暈在樹上?
又待了幾分鐘,我覺得屁股都坐痛了,而且有點尿急,此刻四下裡光線晦澀,我便起了點壞心思,側了側身體,掏出命根子,對著樹下的熊撒尿,但無奈,那熊離我比較遠,沒尿過去。
就在這時,從我旁邊又射出一道水柱,剛好尿那熊頭頂。
我一看,是從小黃狗的方位傳來的。
大伯罵道:“你們兩個小崽子,給我消停點。”
那熊裝不下去了,起身甩了甩頭,衝著小黃狗棲身的方向嘶吼,我樂了,低聲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吃不到我們。”我話音剛落,突然,從那灌木叢裡,又傳出一聲嘶吼,我心裡驚了一下,連忙看過去。
隱隱綽綽的,只見灌木叢裡,又竄出一個大傢伙。
也是一頭熊,黑漆漆的,不仔細看,在黑暗中,還真容易被忽略過去,但這頭熊身形稍小,最奇特的是,它很瘦,就像很久沒吃飯一樣,熊有冬眠的習慣,此刻是二月份,山裡的熊餓了一個冬天,大都醒了。
但我不急,我有樹。
我第一次見這種場面,覺得頗為新鮮,便問小黃狗:“唉,你們怎麼拋下我,一個人走了?”
小黃狗呸了一聲,道:“什麼拋下你,是救了你。我和老黑不過是尿了一趟,回來就看見這兩隻熊一左一右的往你那兒靠,情急之下,兵分兩路將熊引開了,走的時候還喊你名字了……你個慫貨,睡的跟死豬一樣。”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睡的朦朦朧朧,似乎聽見有人在叫我,但我這一天折騰的太累了,以為是做夢,因此翻了個身,用手臂將頭一蒙,就繼續睡了。
我忍不住道聲僥倖,僥倖跟大伯他們同行,僥倖他們走後,那民國美女沒跟著來搗亂,否則我這次可就真的栽了,我才24歲,大學畢業一年,還沒開始創業,還在向著房子和車子奮鬥,現如今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死了,得多冤啊。
我跟小黃狗聊天,正想問他那個保鏢大漢黑子哪裡去了,結果還沒開口,另一顆樹上傳來了抽氣的聲音,只聽大伯道:“這熊他孃的成精了!”我下意識的停住話頭,往下一張望,頓時也愣住了。
因為那隻瘦瘦的黑熊,竟然開始爬樹,而且是爬的我這一顆,轉眼間,居然已經爬了一米多高了。
我了個去……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再次確認一遍。沒錯,它在爬樹,一隻大黑熊在爬樹,而且爬的挺順暢,猛的,我想起了一個傳說。
大學的時候,我有個同學是黑龍江的,老家靠近大興安嶺,大興安嶺是自然保護區,但範圍很大,靠近他們那一半的,雖然也被劃了進去,但並沒有修建防護網,以前住那裡的人,還會進裡面打獵。
據當地有經驗的老獵人說,熊其實是會上樹的,特別是剛過冬的老熊,膘少指甲硬,又有經驗,有些上樹比人還快。如果在山裡遇到這樣的老熊,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了,因為往哪裡都跑不掉。
很顯然,這頭剛出來的黑熊,就是一頭老熊。
我渾身一軟,跟抽了經似的,差點沒倒下去,這時,大伯那邊焦急的提醒道:“小崽子,別怕,繼續往上爬。”我這才反應過來,狠狠拍了自己腦袋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