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了沉,沈兮危險地眯起眼:「那還真是罄竹難書。」
即便三人可能為逃避責任誇大其詞,但只要一半屬實,熊安也是罪大惡極,天理難容。
獐二能屈能伸,「撲通」跪在地上自扇巴掌懺悔:「寮,寮長!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只求寮長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再也……」
沈兮不想聽虛偽的誓言:「聽話嗎?」
「聽聽聽聽!」
三人眼珠瞪大,頓時一股狂喜湧入心潮,驅散了恐懼帶來的冷意,鷹族獸人連忙表忠心:「寮長!今後您讓我往東我不往西,您讓我做什麼我絕無二言!謝謝寮長大人大量!」
「那倒不必。」沈兮並不大度。
這幾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不準備接收,榨乾勞動力後就扔給兩隻臭弟弟吧。
袖子中的兩個小傢伙蹭來蹭去,癢癢的。
「嗯,去把沙漠澆一遍水。」
「????」
「不想去?」
「想!」現在誰敢說不?沒看前車之鑑還掛樹上晃蕩嗎,他們可不想粉身碎骨。
三個獸人趨炎附勢,熊安一倒,他們直接嚇破了膽,徹底老實了。
小狼狗望著三人快步遠去的背影胸腔鬱結,焦躁不安:「寮長,他們心術不正,還愛偷奸耍滑,留下他們是個隱患啊。這種小人能毫不猶豫背叛熊安見風使舵,可見品行有缺……」
他可太擔心寮長善良反而被害。
沈兮微笑:「無妨。」
他捏著熊安的後脖頸將人提溜下來,兩米多的壯漢被纖細的仙君拎著,畫面詭異極了。
「嘔……」熊安恍惚轉醒,氣血翻湧,瞬間嘔出口血沫子,渾身彷彿被打散了劇痛難耐,猙獰著一張熊臉,「哎呦哎呦」地慘叫連連。
「清醒了麼?」沈兮好整以暇。
「你!!」熊安一怔,臉色驟變,呼吸漸漸急促,他沾著泥血的臉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混沌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為什麼自己輸了,還輸給了一個弱小的人類。
「呵,呵……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人!」
沈兮笑而不語,抬起一指。
心跳霍然加速,熊族獸人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威脅:「你不能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咳咳!我可是第一商會高層的侄子,第一商會你惹得起嗎,要是讓商會知道你傷了我……」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堅定地立在沈兮身側,冷眸不含溫度:「怎樣?」
弄、死、你。威脅的話噎在喉頭,熊族獸人目眥欲裂,覺得自己做夢了,然而劇痛讓他回過神,他驚恐地瞪圓了眼:「你,你你,詹灝?!」
那位高高在上的詹會長?!
詹灝輕輕牽起哥哥的手,不依不饒:「想對我哥哥怎樣?」
哥?哥哥?!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頭上,熊安驚恐萬狀,都要嚇瘋了。這他媽是什麼劇情?!那位高高在上的詹會長竟然會有哥哥,還是,還是……
他顫巍巍地望向沈兮,泛著青色的嘴哆嗦,絕望瀰漫心尖:完了,踢到鐵板了!
說起來他大伯是兮燃商會分會的會計,在分會也算一號人物,還沒資格見詹灝,他卻提前見到了。可這種殊榮他忽然不想要了,熊族獸人慾哭無淚,嗓子乾澀帶著哭腔:「你真的是……」
詹灝目光陰冷,語氣淬冰:「呵。」
那就是了。
這種給人極強壓迫感與威脅性的除了那位冷心冷清的兮燃會長還能是誰啊!
詹灝薄唇輕啟:「哥哥的仇我來報。」
熊安:「!!!」
「不不不不!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