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琥珀分外受傷,彷彿人生價值受到了否認高文覺得要讓這個精靈之恥建立個正常的三觀大概是不可能了。
而這一路走走停停除去是為了讓流言發酵之外,高文的另一個目的便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了:他需要更加了解這個世界。
不是因為腦海中的記憶與當今時代有著七百年的代差。而是因為他本身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在天上看到的畫面終究只能當做地圖用,繼承來的記憶則缺乏足夠的代入感和靈活性這一點在他好幾次嘗試搜尋記憶卻因為不瞭解對應的「關鍵詞」而白費功夫之後就意識到了,因此對於現在的高文而言,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了解這個世界。
這一過程還算順利。
他見識到了安蘇王國貧窮落後的南部鄉村,也見識了繁華熱鬧的中部城市,見到了山野叢林,也見到了人類修築的堡壘要塞。而所有這一切,都正在逐漸和他腦海中記憶的那些俯視地圖融合在一起。
透過對一些細節的判斷,他確認自己腦海中「圖應該並沒有過時太久,它大概是在十年前左右留下的記錄那是他在天上掛著時所看的最後一眼。
對於這個節奏緩慢的世界而言,十年前的地圖用起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至於離開南境如此之久,坦桑鎮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高文並不像瑞貝卡那樣擔心。
他相信赫蒂的能力,也基本可以確定安德魯子爵會認真履行交易的內容並不是相信那位子爵先生的人品。而是他相信利益可以將對方與塞西爾家族牢牢地綁在一起。
在離開南境之前,他便安排了菲利普騎士將各種小道訊息散佈出去,那些訊息除去讓大家知道高文·塞西爾復活一事之外,更可以讓那些倖存下來的塞西爾領民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也讓收容了那些領民的安德魯子爵別無選擇他只能繼續把那些難民養著,一直養到高文·塞西爾從王都返回,一切事情都安定下來的那一天才行。
不管路途花了多久,旅程都會有其終點,在離開南部地區兩個月之後,聖蘇尼爾城的巍峨城牆終於出現在高文一行的眼前。
這是一座建造在平原上的城市,其規模遠非那些貧窮落後的南方小城可以比擬,潔白的城牆以及成片整齊的亮藍色屋頂是這座城市最大的特徵,因此其又有「聖白之城」和「藍頂王冠」這樣兩個美譽。
自七百年前的開國先君查理一世帶領子民在這片平原上開墾田地,壘土築城至今,這座城市已經進行了數不清的擴建和改造,最原始的土石城牆早已不復存在,僅在城內的舊城區留下了幾處紀念性的牆壘。而全新修築的巨石城牆則比最初擴大了足足十倍,修築城牆的石料均是來自北方磐石嶺和東部地區的堅硬石材,磚石之間以熔化的銅和鉛澆築。而在這樣厚重堅固的城牆裡面,每隔百米還埋設有一塊受到土元素祝福的水晶,以確保它不會開裂崩解其豪華程度,當年開拓至此的先人們恐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的。
高文站在蘇尼爾的城牆下,仰望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石磚,發現腦海中根本沒有任何與之對應的細節。
這座城,與高文·塞西爾記憶中的那座小城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地方了。
有著合法的通行文書,又有著切實可靠的貴族身份證明,高文一行入城沒有遇到任何波折。
那位統治著整個安蘇王國的國王陛下弗朗西斯二世便在他的皇宮白銀堡中等著這些來自南方的訪客。尤其是等著某位來自七百年前的特殊客人的到來。
事實上他已經等了很多很多天,甚至已經快等出神經衰弱來了。
老祖宗太t能折騰了,這一屆國王表示不帶你這麼玩的來自南方各地的密報以及從南至北沿途每一座城鎮的情報幾乎就沒停過,來自各級官員的正式情報以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