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並不知道這兩個光閃閃的東西就是大壁虎變的,待到浮黎仙帝與丹絑和碧華靈君說話的時候,小麒麟從晃神中驚醒過來,猛然現大壁虎不見了,便開始驚慌失措地四處尋找。
它在石頭上無頭蒼蠅一樣團團轉圈,四處找尋,浮黎和碧華丹絑正在說話沒留意它,它沒留神踩到青苔,蹄子一滑,跌進了潭水中。
浮黎仙帝想起它時,它正在潭水中半沉半浮地撲騰。浮黎用仙術將它撈起,抱在懷中用衣袖擦擦它透溼的身體。小麒麟在浮黎懷中拼命掙扎,哼哼咕咕地。
碧華靈君伸手接過,小麒麟仍然掙扎不停,丹絑慢吞吞地踱過來道:“碧華,它蹬來蹬去力道挺大的,我來幫你抱罷。”伸手去接小麒麟,小麒麟抬起頭,吭哧一口,又咬住丹絑的手指。
丹絑就勢用另一隻手將它拎起,小麒麟賣力地啃丹絑的手指,暫時無暇他顧,趴在丹絑的懷中不怎麼動了。
丹絑向碧華眼前湊了湊,笑眯眯地道:“清席你看,這樣便好。”
小麒麟咬了丹絑一手口水,碧華靈君伸手揩揩它的嘴角,又輕輕撫摸它頭頂。浮黎在一旁閒站著看,忽然遠遠地道:“小神仙,你很喜歡幼獸?”
碧華靈君回道:“是,此是小仙的一點小喜好。”
浮黎道:“那你是老的幼的都愛,還是隻愛幼齒的?”
碧華靈君遲疑道:“這個…………”
浮黎笑道:“看來你是隻愛幼齒的了,這隻麒麟幼仔託付給你,正是合適。”有意無意地,瞄了丹絑一眼。
待到碧華靈君向浮黎告辭完畢,將要回天庭,浮黎又向丹絑道:“丹絑,現如今你在天庭,也把你的毛病改一改,畢竟你都這把年歲了,別讓後輩的小神仙們看了笑話。”
丹絑站在雲上,似有感慨地道:“這個無需你提醒。我化卵重生,忽覺天地間一切都大不相同,我雖形如當日,又非當日,已是新生。那時候從蛋中出來,我已當作另一個開始,若按這個來說,我現在,不過出殼數月,還是一隻雛鳳。”
浮黎默默地看了一眼碧華靈君,沒再說話。
碧華靈君也默默地站著,抖了抖衣袍。
流雲飄飄,南天門就在眼前。
丹絑居然這一程路都沒說話,懷裡的小麒麟還在賣力地咬著他的手指。
快到南天門前時,丹絑向雲霧開闊望了望,嘴邊浮著一抹笑意。
碧華靈君在一旁看到,道:“帝座難道想到了當年往事?”
丹絑道:“是,看了浮黎之後,在看看這天上,當年的舊事忍不住便想起來。當年,天庭還不像這樣,也沒有這個南天門,我那時候和浮黎打賭,從極東飛到極西,橫跨天界,最後在極西的石樹下賭酒,醉了七天七夜,醒了後趁著殘餘的酒意又平了魔界的一城,剿滅十餘萬魔族。屍骨拋到人間,如今應該是條山脈了吧。”
丹絑抬起沒被麒麟仔咬住的手,遙指向某處:“看,應該就是在那裡,我與浮黎將魔族領的殘骸拋到人間,那時候浮黎染了一身魔族的血,戰甲比我的羽毛還紅。”丹絑笑了笑,“唉,如今天地太平了,當年啊,早就過去了。”
但大戰魔族的那個地方,雲彩似乎還是比別處的紅些,丹絑望著雲際淺淺的紅,當年酣戰淋漓意氣風畢竟還留有餘痕,南天門的石柱,他曾靠在上面,隨手撕下衣袍的一角擦拭劍上的血跡,染滿血的白布隨便一拋,便墮向人間,輕飄飄地,也化成了一朵紅雲。丹絑忍不住揚眉,再浮起微笑。
風勢稍急,雲靄隨意流卷,丹絑的衣袍猶如彤霞。
都是舊事了,確實已經過了許多許多年了,人間滄海桑田無數度,天庭也已早不是那時模樣。
丹絑的笑裡帶了一絲感慨與無奈,向碧華靈君道:“清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