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簡直突然怒上心頭,盯著王娟的臉惡狠狠地道:「我女兒辛辛苦苦懷胎九月,這是我們簡家的孩子,以後我們也會自己養她,憑什麼姓姬?」
王娟呆了呆:「憑、憑什麼?就憑她爸爸姓姬!你女兒不也跟著你姓簡嗎?她有跟著她媽媽姓嚴嗎?孩子當然得隨我們家的姓,姓姬!」
「什麼雞啊鴨的,就算我孫女姓嚴也不姓姬,晦氣。」
王娟氣個半死:「我們姬家可是古姓,黃帝你知道嗎?我們可是——」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別和我吹什麼牛了,誰還沒有姓?再說了,你姓王又不姓姬,別我們我們的,吹個牛都吹不到自己身上。孩子就姓簡,我女兒的孩子愛姓啥姓啥,你們管得著嗎?能讓你見見孩子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的。」
王娟被懟得啞口無言,捂著心口喘不上氣,拉著姬景惜控訴道:「景憐,你、你看看他……孩子怎麼能姓簡?我名字都取好了,叫姬淨姝,多好聽的名字啊!」
姬景憐拉開她的手:「簡叔叔說得對,孩子姓簡挺好的。」
王娟見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當場落下兩滴淚來。
「太不講道理了!你女兒可是拿了我兒子遺產的,我兒子的遺產是留給他孩子的,孩子怎麼能不姓姬?簡淨姝,這名字也太拗口了!」
簡直冷哼了一聲:「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戲?什麼盡輸,你也不嫌晦氣。我孫女叫簡單,簡簡單單平平安安。還有你以為我們稀罕你兒子的那些遺產嗎?我呸!」
「簡、簡單?」王娟平日裡都是一副端莊矜持的形象,此時的聲音拔高了快八個音,沒有一點貴婦模樣,「孩子叫簡單?你們、你們怎麼可以拿孩子的名字開玩笑!你們太不負責了!你自己叫簡直,所以就叫孩子簡單嗎?你這是在糟踐我們家的孩子!景憐、景憐,孩子不能叫簡單,嗚嗚,我們家孩子怎麼能叫簡單呢?」
姬景憐有些頭疼——她根本不在意孩子姓簡還是姓姬,不如說,能夠姓簡才是孩子的福氣。她明明想快點詢問清楚簡沁和孩子之後會住在哪裡,如果在h市還好說,可如果她們要回家……可她媽媽只會糾結孩子姓名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
簡直皺著眉,嫌棄地看著王娟:「矯情娘們。」
「你——」
「咳咳咳咳,叔叔阿姨,你們先不要激動,」白書一見情況不對,趕緊打斷兩人的對話,「咱們是來商量正事的,正好說到這,我們就來說說姬景惜先生的遺產處置問題吧。」
王娟已經快被氣得心肌梗塞了。
「孩子不姓姬,你們休想拿我們家一分錢!我就算把景惜的遺產捐了,也不會給姓簡的!」
白書一看了姬景憐一眼,姬景憐沉著臉,語氣冷淡地道:「姬景惜沒有要求孩子跟誰姓,媽媽你就算去打官司也不會贏的。」
白書一趕忙接著道:「而且也沒必要多此一舉,簡小姐的意思是,在孩子成年以前,她以及孩子的股份由姬小姐代持,至於其他財產在清算過後會根據姬景惜先生的意思捐贈給慈善機構。每年的股份分紅也是如此,她想全部都捐了。至於孩子的姓……她說等孩子懂事了,自己想改也不是不可以。」
「捐了?」
王娟不可思議地問道。
白書一點點頭:「是的,除了股份以外,簡小姐不要一分錢……」
她說著看向了姬景憐。
「她還說自己什麼都不懂,但是信任姬小姐,所以希望姬小姐能成為她和孩子的股份代持人,行使股東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