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夫人，我就是有點詫異，沒控制住，不好意思。”

王律師正色了下，就開始公事公辦。

“夫人，如果您離婚的話，總裁給您的現金就有兩個億，還外帶商鋪，公司股份以及兩套房產……”

姜菡捏捏眉，“噓，拿來我簽字，但是上邊我要補充一個條款，不允許顧氏集團之後再幫助姜氏集團，他給我的股份我不要，別的都可以。”

她很不耐煩，順手拿起他的公文包，掏出筆直接簽上了字。

王律師緊忙阻止，搶走姜菡已經簽了一半名字的合同。

“別別別，夫人！這份合約上的條款不對勁，您簽署沒用啊，我回去彙報一下，到時候再來找您。”

“家裡有書房，你現在去改，我打電話叫顧暮塵回來。”

姜菡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濃郁的紅唇微微抿起，冷漠的瞥了一眼律師，她身上有著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儀。

王律師後背冷汗直冒，不是，夫人她還不懂嗎，他自己還沒和總裁彙報。

沒有總裁的允許，他實在是不敢更改合同。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決定得罪姜菡。

“夫人，我需要先回去和總裁彙報，屆時我在拿著離婚協議書過來找您，抱歉。”

說完，他鞠了一躬直接就溜之大吉。

甚至都不敢去看姜菡的眼睛，夫人的眼神太過於恐怖。

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選擇錯人了……

姜菡唇角半勾，周身的氣壓極低，傭人都不敢上前打擾。

王律師出去後連忙給助理打電話，彙報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他要請假，請年假。

最起碼在總裁和夫人鬧離婚這節骨眼上，他是不會在出現了，誰愛來誰來，他是不來了。

太恐怖了。

他是輕鬆了，助理整個人都如坐針氈。

站在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半個小時，終於鼓足勇氣敲門。

“進。”

助理顫抖著給顧暮塵講述完了一切。

然後就感受到了周圍的低氣壓，沉默幾秒，他毫無感情的點點頭。

助理連忙退出辦公室。

顧暮塵坐著發愣了許久，不知道思考些什麼，終究還是撥出了那個電話。

明明一切都如了自己的願，怎麼……

手機鈴聲響起。

姜菡淡定拿起，“有事？”

“怎麼不簽字？”

顧暮塵語氣冷淡的質問她，是他一貫的作風。

可是不知道的是姜菡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姜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王律沒有告訴你我的條款嗎，我說家裡有書房叫他直接修改，他偏不，如果不是因為我修改了條款，我都有一絲錯覺覺得您老人家不想離婚呢。”

她就是故意給顧暮塵添堵，“修改好之後你找人送來，我立馬簽字。”

“你晚上有事嗎？”

姜菡被顧暮塵的答非所問搞困惑住了。

“你覺得呢？”

“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顧暮塵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即使沒有在家，都能想到姜菡現在什麼神色。

不屑一顧，翻白眼，然後在心中咒罵自己。

想著想著，他直接笑出了聲。

“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