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婉握住胳膊搖搖頭，虛偽開口，“沒事，暮塵，你先去哄哄菡菡吧，我看她很生氣的樣子。”

“她有什麼可生氣的！”顧暮塵看著室內的一片狼藉，眉心淺蹙，看著姜菡冷聲開口，“姜菡，你過來給溫婉道歉，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姜菡勾唇冷笑，她非常不屑。

“顧總，我不找您的事情就算是好的了，婚內家暴，婚內出軌，你有履行過做丈夫的義務嗎？”

“難道您是想陪著您心愛的女人一起在裡邊住幾天，體驗一下人間疾苦？”

顧暮塵眉心緊皺，不悅的看著她，“叫你道歉有這麼難嗎，怎麼說話這麼惡毒。”

“嫌我說話惡毒就找別人，離婚，就現在。”

林溫婉這時候扭扭捏捏的端著水過來。

“你是林黛玉啊，做事情柔柔弱弱的，平日裡吃的飯都吃哪裡去了？”

姜菡看著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直接開口嘲諷。

“當心點，”顧暮塵看著她端不穩，搖搖晃晃的樣子，緊忙接住，“你端水乾嘛？”

“端水過來顯得她溫柔，顯得她識大體，直接和我有一個明顯的對比，叫你知道她的好，從而對我更生氣，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道理你不懂？白上這麼多年學？”

姜菡嗤笑一聲，顧暮塵聽到後更生氣了。

這都不在心裡罵了，直接在表面。

果然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姜菡，見好就收。”

“我不懂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顧總教教我？”

姜菡走到顧暮塵的身旁，站在板凳上俯視著他。

林溫婉看著他們箭弩拔張，咬了咬唇不講話。

姜菡將她的內心想法全部說出來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邊墨跡，一會你記得籤協議就行。”

姜菡從沙發上跳下來，大步往外走。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顧暮塵低沉的聲音。

“姜菡，你要考慮清楚，離婚了你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會現在就發公函，直接和姜家終止合同。”

“乖乖回來道歉。”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命令。

姜菡大步轉身走到他們面前，拿起水直接潑在他們的臉上。

林溫婉和顧暮塵來不及閃躲，被潑了一臉的水。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姜菡！你是不是瘋了。”

顧暮塵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

“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如果不夠，那我就在給你一巴掌，對稱。”

林溫婉焦急地到處找手紙，她聲音尖銳帶著哭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暮塵？”

“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對他，是他先打得我，現在我這些都是正當防衛，要不你替他捱了這一巴掌？”

姜菡氣笑了，說著就像林溫婉走去。

林溫婉被嚇得不斷往後退。

“不要在找人每天跟著我，不要找到機會就給我下藥，不要在故意斷章取義買熱搜上去黑我，再有一次我連帶著你在國外的破事，全部都給你爆出來。”

“哪怕最後我橫屍街頭，被顧暮塵搞死，我也願意，不信你就試試。”

姜菡說到這，目光凌冽，走到顧暮塵的桌子上拿出一根鋼筆，看向林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