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眼瞼上,說:“相信我。”
一句話,春風化雨。
文澤在商貿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陰險的、霸道的、無理的、狠辣的、咄咄逼人的、不給人轉圜餘地的,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棋逢對手,也有種鬥志和樂趣在裡面。
但在文澤的眼睛裡,喻家大小姐玩的這些幼稚把戲就跟蚍蜉撼樹沒兩樣。
雖然讓他煩心,但實在無聊。
電話忽然響起來,駱賞兒示意文澤去接。
文澤看了下來電者,遲疑著接起來。
兩個人離得那樣近,駱賞兒聽得清晰真切,是史蘭可。
“小澤,喻俏給我下最後通牒了。”
文澤看了下駱賞兒,知道這通電話已經不能再走出房門去聽,只好硬著頭皮說:“我猜到了。”
“小澤,要不……”
“可可,”文澤忙打斷她,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打算那樣做。這樣離譜又自我的人,讓她得逞一次,她就會厚著臉皮玩你第二次。”
“可是現在駱氏只剩個破空殼子了!”史蘭可在電話那邊顯然微微動了怒氣,文澤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就聽她繼續飛快地說:“小澤我可以理解你對賞兒的感情和對駱伯父的許下承諾時就有的責任感,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駱氏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再堅持了。”
駱賞兒吃了一驚,駱氏只剩下個空殼子了?!
文澤看著駱賞兒眼神滿是抱歉,她卻劈手奪下文澤的電話,說:“可可姐,我是賞兒,你和我說。”
可可沒有料到通話時駱賞兒就在文澤的身邊,一時有點兒抱歉,愣了許久,才有些為難地說:“這……”
駱賞兒斜眼看了一下有些沮喪的文澤,繼續對著手機說:“沒關係,可可姐,你說吧,全都告訴我。”不然回頭我也得對文澤嚴刑逼供。
“駱氏其實早就已經被姚阿姨的弟弟給掏空了,他一直在利用職務之便偷偷地挪用各種專案款。”
駱賞兒一怔,姚安然固然很有能力,但卻一直不喜歡拋頭露面,她更希望可以在家照顧爸爸和弟弟,後期幾乎把公司全部的經營大權都交給了自己的孃家的弟弟。
爸爸出院後雖然恢復不錯,但已經不能再為了公司過度操勞,他覺得姚安強是個人才,又是家裡人,十分信任放心,哪知道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文澤嘆了口氣,默默不語。
駱賞兒一直都知道,駱氏雖然名為狼華名下,可文澤早就把公司的決策和經營大權交還給駱秉恆了,這件事情,其實根本就沒有文澤的錯,他不需要這樣自責的。
“後來,喻俏一直在打狼華的主意,輾轉知道這個事情後就開始走近姚安強,他已經嗜賭如命、不堪引誘了,大概是喻俏承諾給了他什麼,他輕易地就交出了駱氏醜聞的全部證據,包括重要的內部財務報表。”
史蘭可說:“我這樣說,賞兒你別不愛聽,我只是想告訴你實話,駱氏就算在我們的手上也是隻腐爛了的死馬,沒有任何價值,還會把文氏拖下水。我勸小澤迅速整理掉,可他偏偏不聽,駱氏實際上一直是你們家在經營,可這些事情要是真暴露了,去蹲牢房的就得是文澤這個名義上的董事長!”
駱賞兒的手猛地一哆嗦——
坐牢!?
放下手機,駱賞兒特別嚴肅地看著文澤,說:“怎麼你都不說?”
文澤淡淡地笑了,溫和地說:“我會保住駱氏,我相信我自己,所以賞兒,你也得相信我才行。”
駱賞兒拼命搖頭,眼睛裡開始盈滿水光,她說:“如果非要保住駱氏的代價是你,那麼我寧願失去駱氏。”
“賞兒,”文澤不禁動容,他挨在駱賞兒的身邊,摸摸她的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