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分開。”杜弱纖的聲音依然柔和,卻有著從所未有的堅定。
風林有些不安,看著窗子外面飛逝而過的村莊,“快到河北了吧?”
“是啊,河北還不妨事,到了天津倒要小心謹慎。羅大哥說的,他的派司,在天津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但總是比沒有好。”
“是,多虧了他,免了一路上的盤詰。”風林這時,也誠心誠意地對羅敏成感激不盡。
他對杜弱纖的放手,是他不曾預料得到的。
明明有著那樣深濃的感情,可是他還是親手把她送上了開往北平的火車。愛一個人,也許就該這樣。
“我們不如在河北下車,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不,我們要趕緊回北平,而且從河北往北平,還要受重重的關卡。相對來說,倒還是從上海開往北平的火車,盤問要鬆一些。”
杜弱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在黑暗裡,兩個人相依相偎,竟覺得生命從來沒有這樣的美好。
在天津站停靠的時候,天色還只微亮。
只聽得一陣嘈雜聲,杜弱纖急忙把手握緊了風林,不知不覺地已經沁出了汗。
風林倒神情自若,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放鬆一點,不要被看出破綻,沒事的。”
杜弱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
日本人的軍靴,走在火車的走道上,“喀喀”作響。杜弱纖的心一陣一陣地沉落,再起來,臉上繃得有些緊。
看了一眼風林,他若無其事地看著窗外,摟在她腰部的手,連一絲最最輕微的顫動都沒有。
心裡頓時一定,她和風林生死相隨,還有什麼好怕的?
因此,當兩個制服筆挺的日本走進來的時候,杜弱纖的臉上,甚至逸著薄薄的笑容。斜著身子倚在風林的懷裡,手裡拿著一本最新出來的小說。
似乎正看得入港,眉目之間,盡是淺淺的笑意。
“小姐!”日本兵居然能說漢語。
“啊?”杜弱纖裝作被打斷了的樣子,皺了皺秀氣的眉,“嗯?”
抬頭看到日本兵,才緩緩地伸了個懶腰。明明是那樣不雅的動作,她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