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日子,出門前我且該好好翻一翻老黃曆的。早晨的事便不說了,但下午的事卻著實將我刺痛了一番。我一直遊蕩於校園的角落裡,直到日暮西山才省起該回宿舍了。不料到了宿舍門口卻聽得一回牆根,裡面人正七嘴八舌地將我議論著,竟是都在揣測早晨我遇桃花之事。心裡本就極不平靜的我本欲一腳將門踢開,但奈何舍友們的議論竟也頗為公正,遂又收拾了一番後,這才推門而入。
宿舍中原只有八人,但此時竟有九人在,眼見我走進來後便全沒了聲調,偌大的宿舍靜得連喘息善能聞見。
我亦假裝什麼都不曾聞到的樣子朝眾人笑了笑,隨後便望著先於我前回到宿舍的敖兄。
他抬頭望了我一眼便朝桌上努了努嘴,然又趴回了桌上,看他握筆的樣子像是在寫什麼,但又不太像。順著他努嘴的方向,我見到了我的飯碗,端起碗的我憶起了早晨的事,便率先同他招呼:“寫什麼呢?”
“沒寫什麼!你怎到現在才回來?飯還熱著呢!”他依舊不曾抬頭。
“還熱!”
早晨剛大動干戈過的我倆顯還未冰釋前嫌,我亦也不知如何接下去,只顧埋頭吃我的飯。
半晌,敖兄忽吶吶道:“毛鬍子老人吶,你說要是那天有個漂亮姑娘來對你說喜歡你的話,你覺得你會咋個辦?”
莫不說漂亮姑娘了,就連有沒有人會喜歡上本小子我亦還是個問題,我將將要隨口說出涼拌二字時,猛然便聽到了宿舍中其他人的一陣唏噓聲。這才陡然想起了今日的一段桃花緣,難道?豈非?
我乾咳了一聲道:“開玩笑!肯定是無比飛快的點頭答應啊!”
敖兄顯見得並不信我,只見裂了裂嘴笑笑後反問道:“你這下才是開玩笑的吧?”
我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敖兄卻也不在追問此事,只起身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仰躺著問了句讓我吃驚的話:“今晚還去通宵麼?去的話麼叫上我!”
這小子今晚忒有些怪異,怎竟問些莫名其妙的話來,難不成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瞞著我,還欲將我拖下水?
我雙手半吊於床櫞上,甚仔細地望著他斟酌一番後斬釘截鐵地道:“不去。”
“那算了,我自己去。”說完便扭過頭望著牆閉上了眼。
我匆匆洗好飯碗後,亦爬上床默默地躺了下去。
講句不當講的,今日堪堪不才本小子三番五次的遭折騰,遭刺激,已是七魄少了倆。然周公小神竟也膽肥了些,硬是不欲我入定。此番連我自己都已摸不清我且躺了多久,只聽得一陣並不真切的嚶嚶夢語後,隱約覺著大約已是天亮。本該翻身坐起的我竟糊里糊塗地翻了個身,便直直地從床上翻了下來,
乒乓一聲,我便從天而降了,差點摔得半身不遂的我將將硬撐著從桌上坐起。然當本小子欲爬上床繼續接著睡時,赫然發現眼面前竟是六目瞪我,且全半張著嘴,身子骨竟生生地打了個機靈,臉上睡意全無。
敖兄的床上竟坐著女嬌娥,且還是一雙女嬌娥。
我詫了詫便不作細看,摸了摸鼻樑後尷尬地望著窗外咳了咳:“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們了!跌了,跌下來了。”
天何止亮了,簡直亮得不得了了。
難怪我剛才半夢半醒時竟聽到了嚶嚶耳語,原竟是真的。我將將從床上跌下來又不是一回兩回,一次兩次了。但這一次敖兄也忒不留情面了點,只見他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