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一定也是一個面目俊朗目若星辰的英俊男生。
“因為那個五個字。”京安像是回應他直接而銳利的目光一般,不卑不亢地目視回去,一字一頓地說:“陪我下地獄。”
“什麼意思?”蔣程問。
京安莞爾一笑,說道:“警官先生明明已經知道這五個字的意思,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蔣程一怔,轉而輕輕揚起嘴角,說:“小姑娘,你可真不簡單啊。如果不是你主動將柳依依屍體的藏匿地點告訴我們,我都要懷疑是你殺了她了。”
“警官先生明明心中有這個懷疑不是嗎?”京安說:“認為也許我是那種對自己極其自信、希望將警察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自戀型兇手。”
蔣程一聲苦笑,搖搖頭,說:“不愧是崎水中學的第一名,厲害啊,比起來,我家那個混小子簡直就是一個還在襁褓裡的奶娃娃似的。”
京安微微一笑,說:“是你們大人總是先入為主地把我們放置在弱勢的一方了。輕視年輕人,永遠是你們這些自以為經驗豐富的老人,經常犯又不長記性的致命弱點,不是嗎?”
“行了,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蔣程臉色一正,說:“像你這樣聰明的女生,是絕對不可能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我不相信你會僅僅依靠自己猜測就認定柳依依已經死了。一定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被你發現了。這是一件命案,你的同班同學被殺害了,請你擺正心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早日將兇手找出來。”
京安臉上的笑容漸漸斂進去。
她低下眼,說:“警官先生,你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柳依依會被殺害呢?”
下午五點四十,京安從政教處辦公室裡走出來。
宋清明一臉緊張地走上來,問:“沒事吧?”
京安抬起頭,素白的臉衝宋清明粲然一笑,說:“會有什麼事。”
“那就好。”宋清明放下心來。之前聽說京安突然被警察喊到政教處辦公室,他的心中頓時一緊,雖然心裡知道那多半是詢問。但下午剛找到柳依依的屍體,正是人心最惶恐不安的時候,宋清明依然不免生出擔心。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京安說。
“好,你吃什麼?”
“隨便,看食堂還剩點什麼。”
……
“不過你也真是大膽啊。”吃到一半,似乎緊張的情緒終於得到緩解,宋清明對京安說:“不過僅僅靠推測就確定柳依依的屍體在池塘裡,要是沒在你怎麼辦?”
京安停下手中的筷子,說:“沒在就沒在吧,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夠在等到有百分之百的準備和確定後去做出選擇,有些時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準備,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去試一試。從小我爸爸就這麼教育我。”
宋清明輕輕點了下頭。
內心掙扎、猶豫了好一會兒,京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說:“清明,要是我知道兇手是誰,該怎麼辦?”
'7'
一定是曹月華殺了柳依依。
看到柳依依的屍體從池塘裡面被打撈出來。程軻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這個念頭。
他站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具被冰水凍得僵硬而四肢扭曲的屍體,只有他緊張地看著曹月華,注意著曹月華臉上神態。
果然,曹月華兩手緊攥,臉上浮現出害怕與緊張的神色,連下巴也微微顫抖。
現在這個時候,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曹月華和柳依依之間的關係。也只有他知道曹月華殺柳依依的動機。
他必須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但是這樣做還不夠。現在所有人都在找殺死柳依依的兇手是誰。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