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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動魄一吻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賓士中的車裡，聽著唯美浪漫的歌曲緩緩流淌，感受著兩人之間若隱若現地曖昧糾纏，偶爾一個眼神交會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彼此嘴角蔓延，言語，已顯得多餘。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已開離市中心。

“我們去哪？”陳小辛終於想起要問杜明誠這個早該問的問題。

“你怕麼？怕我把你帶去賣掉？”杜明誠偏過頭笑眯眯地看著陳小辛，想知道這個沒戒心的小妞會怎麼回答。

“不怕。”不知道為何，她對他總有一股莫名的信任，知道他是個好人，絕對不會傷害她。很多時候，女人總是對自己莫名其妙絲毫根據都沒有的第六感深信不疑。

“為什麼不怕？我們並不是很熟不是嗎？”

“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不怕。”

陳小辛毫不猶豫的信任暖了杜明誠的心，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孩信任他就有種奇特的滿足感，彷彿自己成了她最重要的騎士，給予她無限的安全感那般自豪。

“衝著你這句不怕，我也不能實施我本來的拐騙計劃了，太沒挑戰性了，呵呵。如果你沒有好的建議，那我們去沿江解放大橋吹吹風吧？”杜明誠總是很喜歡逗弄陳小辛。

“好……”

天知道，陳小辛在面對杜明誠的時候像得了失心瘋似的無條件的認同與跟隨，完全不想花腦筋去思考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可以做而什麼不能做，只想跟著他就好。哪怕此刻杜明誠說要拉著她去跳江，她估計也會腦袋發熱跟著準備寫遺書，呃，誇張了點。

“好，那我們出發吧。”杜明誠把車窗搖下，狂風一下鑽進了溫暖的車裡，一把吹亂了陳小辛的長髮，一簇調皮的髮絲從她的鼻子底下拂過，癢的她“咯咯”直笑。

杜明誠看著這個笑的開懷一點不做作的女孩，眼裡不知道何時裝上了她的一顰一笑，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陳小辛的頭，幫她把吹亂的頭髮攏到耳後。

笑聲愕然而止，陳小辛猛一轉頭盯著杜明誠，半晌說不出話：“你……”

杜明誠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一時衝動做出的動作，車裡一下子陷入了尷尬跟曖昧交錯的迷離氣氛中。

車子停在了沿江邊百貨大樓的停車場，兩人一時無言的一同邁步往解放大橋上走去，此時已近十一點鐘，大橋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只有零星幾輛車子從橋上飛馳而過。

陳小辛率先在橋中央站定，雙手撐在大橋扶手欄杆上，感受迎面撲來的涼風，細細地，呼吸著，江水稍帶鹹溼的味道。

多久了，她不敢一個人站在江邊不敢看那表面平靜實則洶湧輕易吞噬生命的江水，一看見奔流的江水就想起她老孃絲毫不留戀這世界還有她的那般決裂，該有多痛苦多難以繼續這生活才會有勇氣跳下呢？跳下去的時候，她心裡是否有了一絲悔意是否想起這世界上還有人會為了她的離去而傷透了心？還是她走的時候其實很開心，開心終於不用在這苦世奔波勞累不用再為了錢而遭人羞辱？

陳小辛無法遏制自己總想也跟著一跳了之，想感受她老孃曾經的選擇究竟是怎樣的心情還有她是否曾後悔過。

一行淚緩緩流下臉龐，此刻，她忘了杜明誠正站在她身邊帶著不解和心疼的眼神看著她，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無法自拔，忘了自己更忘了所有，只剩下苦澀的回憶在撕扯她滿是傷卻從未癒合的心。

杜明誠看著陳小辛那無聲流著淚的樣子，感受著她濃烈而難以釋放地痛苦，情不自禁地輕輕擁住她，俯下臉，仔細地吻去她的淚痕，然後，吻住她顫抖的嘴唇。

吻，沒有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