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不斷地擦著淚水。
澹臺紀也被琴聲歌聲所染,臉上露出傷感,雙目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哀傷的身影。
臺下的考生感到自己心中的哀傷越來越濃,而且淚水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驀然間,臺上出現了橙色音霧,與赤白音霧相交。
三色呈彩,師之七品。
“七品琴師,這個瞎子是七品琴師。”
一名考生流著淚水叫道,滿臉的哀傷,但心中無比震撼。
“紀小姐也不過是九品琴師,這個瞎子怎麼能是七品琴師。”
臺下考生一臉的哀傷,呆呆地看著臺上的三色音霧,此刻他們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震動。
先是九品,接著是八品,然後是七品。
白衣青年公羊傳輕閉著眼睛,靜靜地聆聽著這美妙的琴音,另外兩名副主考官也沉醉在琴音之中,臉露哀傷。
這,就是少年李圖撫琴由心而造的哀傷之境,每個聽到琴聲的人都會被感染,陷入莫名的哀傷之中。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低沉而悠遠的少年之聲,帶著淡淡的哀傷,與那同樣哀傷的琴聲交融在一起。
哀傷的歌聲,哀傷的琴聲,同樣哀傷的少年。
臺下的考生陷入莫名的哀傷之中,淚水紛紛忍不住地流下。
“我好傷心,我的心好痛,好痛,嗚嗚。”
臺下考生淚流滿面,少女小唯哭得梨花帶雨,卻更加楚楚動人,讓人看著生憐。
“瞎子,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十幾年來,本少爺什麼時候流過淚了,想不到竟然給你擺了一道。”
賤人吳起咬牙切齒地看著臺上的少年,不斷地擦著淚水,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只能不斷地擦著。
“我為什麼要流淚,嗚嗚,我也好想哭啊!瞎子,你死定了。”
臺上的李圖也陷入無盡的哀傷中,淚流滿面。
歌聲之哀,琴聲之哀,少年之哀,讓哀傷之境更加強烈起來,感染了每一個人。
自從失明後,每當不開心的時候,李圖都會撫琴,用琴聲來宣洩自己心中的痛苦、傷心。
此時,他的心裡只有那一張一直跟著他的殘琴,他心中的哀唯有琴聲才能宣洩出來。
雙手在撫琴,感覺就是在演繹著自己一生的不幸。
心中無比的哀傷。
琴,即自己。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臺上三色音霧不斷交融起來,變得色彩斑斕,哀傷的琴聲飄落在廣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觸動了每一個人的傷感。
臺下眾人陷入無盡哀傷中,無法掙脫,個個淚流滿面,不少的少女抽泣起來,低泣之聲讓人更加哀傷起來。
“我說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到你哭,我也想哭了。嗚嗚,這個死瞎子,彈得這麼傷心幹什麼啊?我好想哭啊,嗚嗚。”
一名少女邊哭邊罵起來,不斷地擦著淚水。
“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忍不住就哭出來了,嗚嗚。長了這麼大,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哭,以後怎麼見人啊?嗚嗚,死瞎子。”
“死瞎子,你真的死定了,死定了。嗚嗚。”吳起大哭起來。
澹臺紀臉上兩行清淚不斷流下,目光注視著臺上的那個身影,他為何會如此的哀傷?
奏琴,即演繹自己。
“這哀傷之境太強烈了,怪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