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一夜沒睡,都在磨刀?”
一名學子看著那四把柴刀,難以置信地道。
“即使是一夜沒有睡,也不可能磨好四把。”
另一名學子搖搖頭,接著道:“根據昨天眾人磨刀的情況,我粗略地統計了一下,磨好一把柴刀大概要四個時辰左右。所以,即使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部時間都用在磨刀上,也只能磨好三把。”
“但這四把柴刀,又是如何解釋?”一名學子質問著。
“這個…不知道。”
那名學子搖搖頭,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但根據自己統計出來的結果,是要四個時辰左右才能夠磨好一把。
“真的是四把,瞎子是如何做到的?”
尹小唯看著那四把柴刀,也是一臉的疑惑。
“靜心,專心,用心,事事認真,即可做到。他比我們所有的人都要專心,用心,認真,所以他做到了。”
澹臺紀看著靜靜磨刀的李圖,心有所悟,然後淡淡地道。
“四把柴刀,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吳起看著那四把雪亮的柴刀,感到十分的刺眼,心中燃燒起一股無言的妒忌之火,看著那個依然在靜靜磨刀似乎對眾人的驚訝淡然處之的身影,越看越是覺得刺眼,心中十分難受。
“為何一個土包子,而且還是一個瞎子,會是一名六品琴師?為何他在入學試中拿了兩個榜首?為何他就得到了兩科科長的青睞?現在竟然連磨刀,也要遠遠超過所有人。”
“這到底是為何?”
“我就不信這柴刀是他自己磨的,這根本不可能,我不信。”
吳起臉上鐵青一片,那四把柴刀如同油一般澆在他的心頭上,妒忌之火在熊熊燃燒,整個人似乎失去理智了般。冷著臉走過去,對著李圖道:“這四把柴刀可是你自己磨的?”
看到李圖依然在磨刀,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說話,吳起臉色更是一變,厲聲道:“這四把柴刀可是你自己磨的?”
“嗯?”李圖疑惑地抬了抬頭,接著道:“有事嗎?”
吳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自己莫名的怒火,再次道:“這四把柴刀可是你自己磨的?”
“不錯,是我自己磨的,還有事嗎?”
李圖對身前的這名少年有些厭惡,說完後又開始磨刀。
“這怎麼可能?我不信這是你自己磨。”
“你信不信,與我何干?”李圖冷冷地道。
“你…”
吳起張著口指著李圖,被氣得一時無法說話,臉色越來越冷酷起來。良久,吸了一口氣,質問著:“你怎麼可能做得到?”
“我為何做不到?”
“這明擺著是大家都做不到的,即使是寧真和澹臺紀也是不到兩把,你怎麼可能是四把?”
“你沒看見嗎?”李圖指了指四把柴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這四把柴刀,恐怕只有一把是你的吧,其它三把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騙來的。”
吳起看著那四把柴刀,根本無法相信是李圖磨出來的,因為他昨天整整磨了一天,才磨出一把,他怎麼可能磨出四把?那只有一個可能,這柴刀不全是他的。
“騙來?呵呵。”李圖突然笑了笑,道:“今個上午,我可以磨好兩把,你信不信?”
“根本不可能。”
“要不打個賭,如何?”
“打賭?吳起一楞,旋即冷笑道:“如果是一把還有些可能,但兩把是絕對不可能,賭注是什麼?”
“簡單些,誰輸了就在午飯時到大家面前,大喊一聲‘其實有句話我早想和大家說了:其實…我是豬!’喊到所有人聽見就行了。”李圖臉上帶著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