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自然下不了這個手,若不是她臨死前求我萬事忍你一分,讓你一分,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留你這麼長時間。”
鄭楚雄被問傻了,呆呆的看著她,雖然心裡已然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但仍是不願相信,姚佩她,真的不在了,永遠的,離開了他。
“呵呵,姚,姚佩,你別再裝了,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想報復我,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呵呵一笑,擺著手卻再也不敢抬頭去看她,就怕,那張臉看得久了,他會抓狂。
“她至死都沒恨過你,反而擔心她就這樣走了,這世間再也沒有那麼一個人,如她那般一切順著你的意,真心真意的對你。”薛問兒又回到了座位上,手託著下巴幽幽嘆了一口氣,“而事實上,她的擔心也成了現實,看看現在的你,廢人一個,只知道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思進取,不求上進,身邊連個疼你的人都沒有。”
“怎麼沒有!”這邊薛問兒的話還沒說完,廳外竟然闖進了兩個人來,一男一女,男的瘦弱皮包骨,女的精壯如牛。“相公,你怎麼就被他們打成這樣了~”
原來,這一男一女就是鄭楚雄前段時間新娶的“夫人”,只是一個是真夫人,一個是真夫君,他們一進了廳裡,就抱著鄭楚雄嚎啕大哭了起來,嚇得鄭楚雄連連後退,像是見了瘟神一般。
“喂,你們為什麼打我家相公。”那真夫人先止住了哭,叉著腰如同潑婦罵街般就走了上來,手指著薛問兒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以為你長得嬌小柔弱我家相公就會看上你?想得倒美,快把我家相公放了,他是不會娶你的。”
原來,她以為是薛問兒求愛不成,惱羞成怒這才打了鄭楚雄,於是不問青紅皂白先奔上來理直氣壯的罵了起來。
“那個,是他偷了我家東西。”薛問兒輕咳一聲,面對這樣的“龐然夫婦”她也有些膽怯,“還有,我家相公很多了,不缺他一個。”
“真夫人”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廳裡姿態萬千的男人們,羞惱的立刻轉回了身,雙手亂掄著就砸上了鄭楚雄的後背,“你個死了爹又沒孃的,不是跟你說了,沒錢了,咱回家跟爹打鐵去,怎麼就偷人家東西呢,我打死你個沒志氣的。”
“行了,你再打,真的死了。”這“真夫君”也漸漸止了哭聲,雙手一揮就擋下了她的巨手,睜著紅腫的眼睛說道:“薛夫人,您的大名我也在外聽過,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吧。”
“他不光偷了我家東西,還傷了我家的人,就算我可以饒了他,我家相公饒不饒他,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其實看他被那雙巨手摧殘的快斷了氣的樣子,薛問兒還真沒辦法再狠下心來去追究什麼,只好將這最後的決定權又扔給了家裡的男人們,她回頭看向墨蓮和顏如玉,討好的問道:“墨蓮、如玉,你們說怎麼辦啊?”
“問兒你決定吧。”顏如玉淺笑出聲,其實他還要感謝鄭楚雄,若不是他使計讓自己受了傷,自己到現在都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原諒。
“切。”墨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說道:“聽她的?那這個家都得要賠給這無賴了。其實要我說呢,也不用怎麼辦,把欠咱們的東西還回來,兩清了不就行了。”
“行。他欠了多少錢?我們還。”“真女人”拍著胸脯說道。
“這個嘛,你等等。”墨蓮急忙從袖口裡翻出了厚厚一沓賬單,一邊翻著,一邊念著:“鄭家城東的鋪子以鄭宅為抵押,半年前借走了三萬兩銀子。鄭家城西的鋪子又以城東的鋪子為抵押,四個月前借了五萬兩銀子。這鄭家城南的鋪子~哎,我說你家這是連軸轉哪還是怎麼回事?得~東南西北四間鋪子,再加上一座宅子,總共是借了二十萬兩銀子,還吧!”
砰~“真女人”暈倒在地,震得薛家廳裡愣是顫了幾顫,幾個人差點以為這房子就這樣要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