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嬋輕盈躍起,娥眉刺點的是頭頂百會穴,那人直接七竅流血……
譁——
黑袍碎去,原來是被那人出招時劃開的。
隨著黑布緞的滑落,一個清麗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妹妹!”鐵雲嬋失聲驚叫,卻左臂吃痛,已經被一道真氣打傷。
郝彩!那人明明是郝彩,卻不知怎的,此時一身殺氣,眼睛血紅,竟好似丹修一般,指尖放出道道真氣凝射,一股腦地要致鐵雲嬋於死地。
鐵雲嬋一驚之下閃躲不及,左臂被打穿,但她很快身影閃動,脫離了困境,開始憑藉覺術恢復創傷。
“郝彩怎麼回事?!那是郝彩嗎?”張慶豐急得大叫。
呂白一臉嚴峻沒有做聲,他也無法這麼快擺脫困惑。
“妹妹!你到底怎麼了?!”鐵雲嬋一面圍著郝彩閃躲,一面焦急地問話。
郝彩卻不理會,兀自射出一道道木行真氣,雖然木行真氣不是強攻型的,但高度凝聚之下就另當別論了,特別是木行真氣如果不加以約束,那旺盛的生髮力將與劇毒無異!
鐵雲嬋此時左臂已經失去了知覺,正與那股劇毒做著抗爭。
“哈哈哈,你們不是有愛有恨嗎?此時這人滿身殺氣,為何還不動手,啊——”剛才那吐出煙霧的人經脈受損,倒下就一直未動,七竅流血居然仍未死透,正嘲笑間,鐵雲嬋從他身前閃過,直接被追隨而來的木行真氣打成了綠屍。
郝彩的真氣似是無窮無盡,直到鐵雲嬋左臂緩緩痊癒,扔在拼命的凝射著,粗粗算來也有幾千下,這已經不是散人的概念了。
可能是始終未能再次傷到鐵雲嬋,郝彩櫻唇一張,一顆翠綠的珠子被吐了出來,竟是一枚木行金丹!!
難道說?!郝彩已經被做成了人鼎?!
呂白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叫出無首劍,一招吼自驚龍。
星——————————————————!!!!!
張慶豐和宇翔捂住了耳朵,那道劍聖級高純劍氣就直接擊在了木行金丹之上。
郝彩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來,對著升入高空的呂白就是一根翠竹槍。
那翠竹槍自金丹中伸出,由丹液所凝,銳利、劇毒!一刺不中,又是一根。
“交給我。”呂白說著手往無首劍上一抹,劍訣一掐,便血霧四起,正是龍蹤煙。
鐵雲嬋聽話地退出場外,擺出盾陣,手拿一面水屬蒼藍巨盾,將宇翔和張慶豐護在身後,防止龍蹤煙中陡然飛出木行法術,那面巨盾名曰霸下盾。
龍蹤煙的血紅可以遮蔽視覺,血腥可以掩蓋嗅覺,血是呂白的血,所以連五氣也同步了。這時,突然樂曲奏起,無首劍中奏出龍歌三界,連聽覺也進行了擾亂!
郝彩一番雜亂無章的攻擊,呂白在暗處點頭,看來這些奏效了,但這只是第一步。
龍歌三界只是奏了一會兒,戛然而止,呂白嗖地一聲從郝彩身邊飛過,帶過陣陣微風,郝彩卻無動於衷,仍是胡亂作為。
呂白又真氣舒展,將龍蹤煙中的血腥味屏住,郝彩依然沒有發現他。
接著是五氣,修習了《五氣叢》,那些血霧上的氣息當然可以被呂白把握,很快就與呂白形成強烈的反差,可郝彩還是沒有發覺。
聽覺、觸覺、嗅覺、五氣,都沒有被其捕捉,也就是說,這個郝彩根本不是人鼎。
真氣再收,將龍蹤煙攏成數丈的一團,只見血霧中不斷伸出一根根翠竹槍,或者安靜兩三個眨眼,猛地輻射而出,密密麻麻,但顯然這對呂白構不成任何威脅。
突然,呂白飛出了血霧,無數根翠竹槍殺來,間隙還迅速的結出絲網,顯然都針對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