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臉笑!”沈姒咬了下牙,“人幹不出來的事兒,你沒少幹。”
她沒好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自從拉黑操作做慣了,她掛齊晟電話也就沒什麼擔憂了。往日他過於陰鷙,她其實真有點怵他,所以跟他鬧脾氣,都沒敢掛過幾次電話。
齊晟也沒把電話撥回來,只隔了一會兒,發了條訊息。
[我後天回國,待在燕京別走。]
沈姒盯著螢幕,對著他命令口吻的訊息勾了下唇,也不反駁,只懶懶幽幽地點開了一個軟體:
【天氣】
她往下滑動螢幕頁面,返回訊息框回了個“好”,然後繼續輸入:
[那你下週末晚上再來吧。]
[齊晟:你在暗示我?]
神他媽的暗示。
齊晟腦子裡可能全是黃色廢料。
沈姒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兒,噼裡啪啦地打了兩行:
[你想太多。]
[下週末晚上下雨,你淋上一宿,我可能就心疼了。]
解氣了。
對面沒有再回,沈姒閉著眼睛,在淡淡的玫瑰氣息裡睡著。
-
國外的地下角鬥場,臺下的人搏命賭錢,臺上的人無非找刺激。從二樓看臺往下看,五個牢籠裡關著毒蛇、獅子和拳手,腳被銬住的人蒙著眼,要用飛鏢射遠處旋轉的轉盤,擊中幾號就開啟幾號門,在毒蠍兇獸和對手間逃出生機,拿到不同的鉅額獎金。
“誰這麼無聊,到這兒找刺激?”
傅少則晃了眼臺上,一個鴛鴦眼的美人正與吐著信子的毒蛇對峙,整個角鬥場都是死氣,“幾年花樣都不換,我從燕京直飛十個小時過來,你們就讓我看這個?”
“宴禮被老三揪過來寫弱智程式碼,都沒說什麼。”顧淮之輕笑。
傅少則轉了下對面徐宴禮的電腦,是設定好的無人機飛行軌跡程式設計,“我操,駭客世界曾經的kg淪落到寫表白程式碼,你沒覺得自己的專業被三哥侮辱了嗎?”
後者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剝手裡的橘子,沒搭腔,依舊矜貴而優雅。
“國內的事處理完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從後方傳來,帶點啞,音色不太明朗。
齊晟這人總讓人覺得陰沉。
“早就處理了。”傅少則直起身,“那票人平時比誰都玩得出,不用特意去查,都能撬動不少。放在平常,大家都重拿輕放,沒人計較,”
他挑了下眉,“不過既然李賀兩家不給面子,那就誰也別想討到好。”
角鬥場瀰漫著血腥氣,周圍都是看客的歡呼、牢籠裡兇獸的嘶吼,嘈雜的聲音聒得人心煩意亂。
齊晟按了按眉骨,眼底一片漆黑,端過一杯烈酒飲下,喉結滾動。
嗡嗡——
圓桌上的手機振動著旋開一個弧度,彈出條新訊息。
[那你下週末晚上再來吧。]
齊晟身上那種陰刻冷戾的勁兒似乎鬆散掉了,好耐性地回訊息。
[你在暗示我?]
結果對面的沈姒不領情:
[你想太多。]
[下週末晚上下雨,你淋上一宿,我可能就心疼了。]
齊晟嗓音沉沉地嗤了聲,也沒惱,按滅了手機螢幕。
旁邊的顧淮之將一切盡收眼底。
喜歡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能讓素來乖戾陰鷙的祖宗轉性。
顧淮之和齊晟、陸時南三人從小玩到大,脾氣秉性最惡劣的一直是齊三,這些年齊三做出格、玩過火的事兒不勝列舉,幾乎沒人壓制得住他。但他對沈姒的容忍度出奇的高,沈姒說一句軟話,他就不計較了,掉上兩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