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少爺,你該知道你大哥是個怎樣的人,天天除了和女人混在一起還能有什麼事。”
只要一想到今天受到的委屈,洋洋的口氣變得越來越衝,說的咬牙切齒,那口氣活像在說自己的丈夫和情婦正在偷情。
靜默了一會,桑牧焱笑了,那笑聲讓洋洋抖三抖,“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我知道阮二小姐是個明白的人,當然是不會騙我的,你說對嗎,阮二小姐。”
聽起來禮貌的無懈可擊的話卻讓洋洋從頭涼到了腳,這姓桑的一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就會做缺德活,幹齷齪事。
變相威脅她,行啊,好的很,洋洋淡然一笑,說的像是電視裡做非法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毒販子,“桑少爺您儘管放心,還有什麼事比我一家人重要嗎?你不會以為屈屈一個桑澤朗能讓我冒這麼大的險欺騙你嗎?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洋洋笑在臉上,卻冷在心裡,這話已經分不清是說給桑牧焱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阮二小姐果然是個明白人,那就這樣吧,有什麼特別的事一定記得告訴我。”
“我知道,桑少爺答應過的也別忘了。”
切斷電話,洋洋緊緊的把手機捏在手心,一臉冰霜的看著眼前的海面,逃不過的還是逃不過,為什麼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一樣,不想看到爹地媽咪愁眉不展,不想看到綿綿不幸福,她只有讓自己不開心一點就能做好一切,值了吧。
抿緊唇瓣,洋洋雙目閃著點點水霧,瘋狂的念頭蹦進腦中,要是她上前多走幾步,就能解脫了吧?
苦澀一笑,洋洋站起身,別傻了,輕易的屈服可不是她阮洋洋會做的,使勁的拍了拍臉頰,卻忘了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頓時疼的呲牙咧嘴,NND,都是那該死的瘋女人和那隻死豬。
洋洋低聲喃喃咒罵著,轉過身正準備往回走,目光卻在剎那間定格了。
接近晌午的陽光有些熱氣了,灑在微風波動的海平面上反射著點點耀眼的金沙子,而就在那堆“金沙子”中正矗立一個背對的高大身影,而且是逐漸往前逼近的身影。
自殺兩字才剛劃過腦際,洋洋已經霹靂似的尖叫了起來,雙腿更是加足馬力的狂奔而上。
“喂喂喂,你別想不開啊,這麼大個男人有什麼事想不開的,別往前走,別再往前走了……”
洋洋急的大嚷,偏偏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地,腳步依舊不止的向前挪動著。
海浪雖然不大,但溼濡的沙灘卻前進的格外辛苦。
洋洋踉蹌著身子,已經跑進淺淺的海灘,全身早已被滾動的浪潮翻溼了,卻依然邁著搖擺的步子,驚恐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使勁一抓,洋洋吃力的拽住男人衣服的下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依舊不依不撓的怒罵道,“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事要死不活的,姑奶奶我比你可憐一百倍都沒想過自殺(剛剛不是才想過嗎),你是不是男人啊。”
洋洋彎著身子,說一句喘三口,直到他罵的差不多的時候,前頭的男人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剛想出口的一口氣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美色嗝的又吞了回去。
男人視線下滑,看著一隻手搭在自己膝上,一隻手拽著自己衣襬的女人,頓時明白了過來,溫潤的雙眼流動著異彩,配上被金邊鑲上的海水為背景,簡直俊美的猶如阿波羅,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
洋洋看的兩眼發直,一時忘了自己該要教育他好好珍惜生命的初衷。
“小姐,你沒事吧?”
溫和如春風的嗓音拂過讓洋洋如夢初醒,頓時抽回自己飄離的思緒,假正經的清了清嗓音,正想繼續自己偉大的珍惜生命論時,目光卻停滯在了男人手中的相機上。
“你……”他該不會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