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看你一直沒回來,出來看看。」
曲暮暗自調整了下呼吸,關掉水龍頭後拍了下他的肩,「走吧。」
他想試試正常的肢體接觸可不可以將狀態拉回從前。
但事實證明並不行,他的心跳不僅絲毫未減,甚至連普通的觸碰都覺得渾身奇怪。
兩人走一塊兒就更奇怪了,曲暮特地走得比他快了半步,企圖將人從視野裡清除,但路城總能跟上他。
路城覺得他的背挺得比平時直很多,用手背碰了下他的背。
曲暮滿腦子很亂,被突然這麼一碰瞬間停住了腳步,整個背部僵住了兩秒。
「怎,怎麼了?」曲暮回頭。
「你這背挺直的。」路城似乎沒話找話。
「」曲暮欲哭無淚,「是嘛?」
他表面淡定萬分,內心已經在擔心路城是不是看出來了。
他的背直,可他不直啊!
路城問:「在練儀態?」
曲暮一頓,連連點頭,「對,你覺得怎麼樣?」
「還不錯,背部很直。」路城誇道。
「呃,那我繼續直。」曲暮說完立馬後悔,他想抽自己一巴掌。
好在路城沒聽出來,笑了聲道:「剛才看你動作挺標準。」
聽著路城跟平時一樣跟他說話,他瞬間鬆了口氣,「是嘛。」
「嗯,待會教你跳整首應該很快就能會了。」
話音剛落,曲暮剛落下去的心登時又懸了起來,「什麼?還要跳整首?」
路城:「當然要跳整首。」
反應挺大。
曲暮摸了下脖頸,「啊,對,整首整首。」
路城:「不想跳?」
曲暮靈機一動,「不跳可以嗎?」
路城想了會,「可以,那你幫我找一下於木飛,讓他過來跟我搭。」
「?」曲暮眼睛放大了些,連眨了兩次眼,「找於木飛幹嘛?」
路城:「樂姐和女神她們要學,我一個人跳效果不好。」
曲暮長長「噢」了聲,而後想到了女神,接著聯想到於木飛和路城一起跳的場景。
「不行,只能和——」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是,我是說,我跟你跳」
他差點咬到舌頭。
偏偏這時候路城來一句:「嗯,我也喜歡跟你跳。」
曲暮只覺得心臟又不爭氣地跳起來。
好煩!
以前怎麼沒發現路城說話這麼直?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種話不能隨便跟人說啊!
他沒回話,掩飾般扭頭就走,加快了腳步,企圖讓腳步聲掩蓋快要震碎他鼓膜的心跳聲。
—
曲暮幾乎是動作僵硬地被路城帶著跳完整首。
回宿舍後,曲暮二話不說就去洗了把臉。
他使勁搓了兩下,再抬頭時發現路城站在他身後,正看著鏡子裡的他。
曲暮心裡一咯噔,回頭伸手推了下他的肩,瞪了眼來人,「嚇誰呢?」
路城卻不惱,反而笑道:「你今天有點暴躁。」
「是,是嗎?!」曲暮揉了揉自己的臉,儘量使它看起來自然一點。
路城:「嗯,像暴躁的倉鼠。」
「??」曲暮的表情瞬間生動起來。
他一把攬過路城的脖子,錮住那段脖子往下壓,笑罵道:「小命不要了是嗎?敢說我像暴躁的倉鼠?」
路城一下子笑得更歡,他沒有反抗曲暮的動作,一半臉被他壓到抵在某人胸膛前,控訴道:「腳被你踩了還得被你罵,不是暴躁是什麼?」
曲暮一下子回想到剛才在練舞時,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