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幾個都是成年人,不像小孩子睡覺,喜歡動胳膊動腿,因此那種擠,是比較固定的。
但許達昌睡到有一段時間的時候,這種擠就不固定了,他感覺自己被馬選擠了一下,因此不得不將身體往後縮。
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現在想起來,卻有一點不對勁。當時馬選擠他,是不是就意味著,馬選前面的那個人動了?
我聽到這兒,頓時額頭青筋暴跳、。
什麼意思?
矛頭又指向我了?
除了大伯,幾乎連鬼魂陳都皺著眉頭看我。
我簡直有種罵孃的衝動,然而就在這時,一路上隱形人一樣的王哥突然道:“不可能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王哥,王哥臉上裹著白布,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聽他聲音嘶啞道:“晚上比較冷,我一直拿他當抱枕,沒放開過。”
靠,怪不得我晚上睡覺覺得呼吸困難。
但是王哥,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有了人證,所有人的表情,就立刻變得精彩起來,有些疑惑,有些悲痛,有些皺眉,我的目光緩緩從我的另外兩個室友身上掃過。
一個是許達昌,一個是大個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達昌是個老實人,包括剛才他對我的懷疑,說實話,也並不是無憑無據,而是恰巧某些推測剛好對我不利,也就是說,許達昌並不是在針對我,此刻,他的臉上,也混合著疑惑與心痛的神情。
另一個是大個子,他神情也很疑惑,夾雜著惋惜,而且大個子當時睡在最外面,中間隔著一個許達昌,體力也很虛弱,根本不可能殺人,即便他能殺人,他的動機呢?
他為什麼殺馬選?
這兩個人都不太像兇手,那馬選究竟是怎麼死的?總不至於是王哥殺死的吧?
這個猜測一冒起來,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一個細節,這個細節,頓時讓我覺得汗毛倒豎,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第二十四章證據
我說過,沙漠白晝溫差特別大,我們沒有被子,睡到半夜是相當冷的,就跟到了寒冬一樣。本來我們這些人都不熟,又都是大老爺們,沒人喜歡抱著個同性睡覺,特別是這個同性還幾天沒洗澡。
但當時我們都特別累,又疲憊又想睡覺,因此到了最後,幾乎都沒什麼立場可言了,一幫原本不搭調不算熟悉的人,睡到半夜,都是拿最近的的那個人當抱枕,那樣會比較暖和。但我們畢竟是大老爺們,潛意識裡,都不喜歡面對面的抱著,而且為了節約空間,我們都是側睡著。
我記得,當時王哥是從後面把我當抱枕用的,而我則將旁邊的馬選當抱枕用了,也就是說……馬選很可能是死在我懷裡的。
這……這太驚悚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我懷裡,我居然……居然……
天吶!
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馬選的死,耽誤了我們的行程,在我們幾個‘室友’各有洗刷嫌疑的證據後,所有人便開始猜測,難道是帳篷之外的人?帳篷之外的有誰?
大伯、郝教授、楊博士、鬼魂陳。
這三個人裡,郝教授和楊博士自然不可能,而剩下的兩個人,又完全沒有殺人動機,但若說有人能不動聲色的將馬選無聲無息的殺死,這裡,似乎只有鬼魂陳可以辦到。
在眾人面色各異,自顧自琢磨一番後,楊博士不由將懷疑的眼光看向鬼魂陳。鬼魂陳沒什麼表情,他沒有看任何人,而是一直看著屍體,彷彿這些懷疑的眼光,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影響一樣。
就在楊博士大概準備質問鬼魂陳的時候,郝教授疲憊的嘆了口氣,對楊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