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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然的,畢竟是代理知府,總要向原版知府打個招呼、交接一下工作,卻不料冤家路窄,在這兒又碰上了我,且還又幹了件有違婦道之事,難怪他的臉上會有著既震驚又暴怒的神色。

當然,最可怕的臉還是屬於著名的嶽哥哥,已經不能用“死人”這樣唯美的字眼來形容了,要怎麼形容呢……怎麼形容呢……

到底是嶽老爹沉得住氣,畢竟見過的風浪多,很快便恢復了情緒,然而他老人家平聲靜氣地說了一句話,卻險些令我腿兒一軟活活坐在身後正藏肚兜兒的季某人的大腿上——嶽老爹手一擺,沉聲道:“靈歌,傻立在那兒做什麼,還不過來向你大表兄請安!”

大表兄?誰?

“怪道不認識了,你們兩人也有七八年未見過了罷。”嶽老爹轉過臉去向著步九霄淡淡地笑。

步九霄?他是我的大表兄?難怪他乍一看見我時臉色就像是吃了不新鮮的便便一樣難看。

——他怎麼能是我的大表兄呢!——他怎麼能是臨時知府呢!——他怎麼能住在我的家裡呢!

暗歎一口氣:婦道啊婦道,它已經在招手朝我笑了。

尺責·提議

我遲疑地慢慢走上前去,向著步九霄深深行了一禮,輕聲地道:“靈歌見過大表兄。”

步九霄儘管臉色難看得很,但當著岳家父子和季燕然的面也不好發作,只勉強點了點頭,道:“靈歌不必多禮。”

我低頭站著不敢看面前三人,嶽明皎見氣氛有些僵,便對我道:“靈歌,這裡暫時沒有你的事了,先回房去罷,晚飯時再去前廳。”

“是,爹爹。”我巴不得這一聲兒,衝他們三人行了禮,也顧不得再回過頭去衝季燕然行禮了,肚兜兒也不敢現場要回來,飛快地離開了這房間。

回至自己的屋子,悶坐窗前,十分頭疼該如何面對嶽老爹嶽哥哥和那個可怕的大表兄。看這大表兄的樣子,似是比嶽哥哥還要保守還要大男子主義,兩廂一比較,嶽哥哥顯得可愛多了。且經由今日這兩件事一鬧,只怕這位大表兄對我的印象要一落千丈呢,最好是嫌惡我吧,遠遠地走開,千萬莫要再理我。

嘆口氣,正要伏於几案上歇一歇,以養足精神對付晚飯時要面對的男生三人組,卻聽得有人敲門,於是坐起身道了聲進來,見是個傳話丫頭,手裡捧著個信封,行禮稟道:“小姐,有位段府的家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請小姐親啟。”

我接過信拆開來看,見白白的紙上僅有一行俊秀的楷書,寫道:小姐放心,小生隻字未言。落款是個“慈”字。

怔了一怔,明白過來。這位段慈不愧是個狀元生,雖然人靦腆了些,但不代表他是個書呆子,對於這些複雜的人情世故也是想得蠻周到的。他這行字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不必擔心昨日之事會被他人知道,雖然他被送回府去時那被田幽宇點了的穴道仍然未解,但是他一個字也未向家人透露,因此當不會因此事而引起兩家的紛爭。

這個段慈其實沒什麼不好,很內向,很溫雅,也很明白事理。念及此,又想起我已對嶽明皎表明了願嫁段慈的態度,不知他是否已經同段慈的父親談過了此事,昨日一整天未見到他,今日……今日因發生了“肚兜事件”,又不好開口問他……

我將信收好,問向傳話丫頭:“那位段府家人可還在外等候?”丫頭答是,我便道:“請他進府,我有話問他。”

丫環應著去了,我整整衣衫來至外間,等那位段府家人進屋後便問他道:“段三公子的信我已看過了,請代為轉達謝意。他……可還好?”

“回嶽小姐的話,”這位傳信之人大約是段慈的貼身小廝,恭聲向我道:“我家公子一切安好,只是……”說至此,他的眼珠兒轉了轉,低聲道:“只是……略染小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