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才笑嘻嘻帶著獻媚的笑試探性的問:“那……大伯前一份遺囑的內容是什麼?應該不一樣吧?”陌溪老是誇獎自己大女兒陌林芝是如何如何聰明過人,也許是處回到中國水土不服變的傻不拉幾。
儼是好脾氣的胡律師也直接摘了眼鏡,有點生氣:“法律是很嚴肅的事情,又不是孩子過家家,玩砸了玩厭了都推倒從來。難不成要把陌老闆所立的所有的遺囑拿出來供君選擇嗎?”
幸好陌林芝沒傻不拉幾到看不懂胡律師嘲諷的臉色傻乎乎點頭。
在場的人都因為遺產分配不合心意而疼的心肝亂顫,只有陌曉美這個當事人是最不在意的,高興啊、驚喜啊一樣表情都沒有,榮辱不驚。任陌氡和陌林芝他們說出花來都不介意,彷彿就不在這個頻道上。
她的澎湃激昂始於陌楠去世的那一秒,那種傷心、失落、痛苦、無助各種負面情緒如正在颳著暴風雨的大海電閃雷鳴還夾著狂暴旋風與千層高烏黑大浪撕裂了她整個身體和精神,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但又那麼無力,實事已不容她反抗,那個曾經愛著她,將她捧在手中的如同珍寶的男人不見了。那個熟悉的固執且強大的男人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中,一去再也復返。
那一夜,陌曉美嚎啕大哭,站著哭累了就蹲著哭,蹲累了就側躺著哽咽,聲嘶力竭毫不掩飾自己的悲痛。斐聞貼心的安慰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情緒發洩結束於兩天之後,也許是那兩天的情緒發洩的徹底了,之後就一直表現的很平靜出奇的安詳。
暴風雨後的寧靜。
面對這樣的陌曉美斐聞不知該繼續當心還是放心,這是情緒都爆發完畢了呢?還是硬生生憋心裡了呢?一直到葬禮結束陌曉美都表現的很正常,在下葬的封棺的時候稍稍紅了眼但終究沒有落淚。至此斐聞就知道她沒事了,陌曉美是感性的也是堅強的。
逝者已矣,這個道理她懂。
葬禮一完畢,斐聞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陌曉美所有的黑衣服泡水裡。從陌大老闆生病垂危到葬禮的一個多月陌曉美根本無心打理自己,每天黑t恤黑襯衫往身上套,又因為傷心吃不下東西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有時候夜裡遠遠一看,黑乎乎一條怪滲人的。現葬禮結束斐聞想讓陌曉美儘快走出陰影,還他一個快樂的、沒心沒肺精力充沛的女朋友回來。
所以早上起來的陌曉美看見滿滿一洗衣機的黑乎乎的攪成一團的東西,看不出是衣服裙子褲子或是隻是布條。她駐足了一會兒完全沒伸手去洗的**,一轉身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件小白t。白色的t恤發白發舊,頂著陌曉美消瘦蒼白的臉配上黑眼圈看著依舊消沉。
“走,咱上山走走吧。”斐聞推開木板門極力鼓動陌曉美,小黑撒歡的前後左右蹦蹦跳跳,彷彿他們養的不是狗而是一隻兔子。
可惜沒走到村口就被洪天晃給攔住了,直接被拉到陌家大宅。
陌曉美來之前就想好各種可能性,但聽到遺囑宣佈到自己之所得時心也不禁微微動容。果然父親還是稀罕自己的,就像她稀罕這個父親一樣,不管是否真有無血緣關係都不重要了。想通了的陌曉美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角,瞪著烏黑的眼珠子看戲似的看著所謂的長輩們和兄弟姐妹各種肢體和口頭上的“即興表演”。
那麼明顯的、呼之欲出的貪婪毫不遮掩展現在她的面前,讓陌曉美大開眼界。電視電影中描繪的世間百態都不及這一刻來的真實,無怪乎父親在世的時候,每每有親戚來訪就算是年底的拜年都會不自覺的先皺眉,因為上門而來的親戚們有意或無意識的都有所求所圖,若純粹的來探望兄弟或是伯伯真是彌足珍貴。
有錢到一定程度,相熟的朋友和親戚們都認為讓對方提供幫助成了一種義務了。不幫不給錢就是小氣。陌楠原本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別人開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