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如此。
「你們都先出去。」徐靖吩咐一聲,親兵們立刻退了出去。
慕容慎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了,他們無需擔心主子的安危。當然,退也不能退得太遠,要在目光所及之內。有什麼意外,幾個呼吸就能衝過來。
大夫收了金針,戰戰兢兢地退出去。徐靖卻道:「你就在地牢外守著,要不了一時半刻就得再來為慕容校尉施針急救。」
大夫:「……」
大夫低聲應下,麻溜地退下了。
慕容慎額上青筋抖動,緊緊盯著徐靖的目光裡噴出火焰:「你來做什麼?想來看我是何等狼狽嗎?」
徐靖嘖嘖一聲,蹲下身體,離得更近了,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都是厭憎:「慕容慎,你起兵那一日,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你想謀奪皇位江山,失敗了就要付出代價。你的九族都被夷平了,現在,只剩你一個。你別心急,明日我就送你去刑部,讓你早些去地下和親人相聚。」
慕容慎用盡力氣,奮力吐了一口,口水混合著血水,一同噴出口。可惜,他的力氣實在微弱,這一口並未吐到徐靖的身上,從自己的口角滑到衣襟處,狼狽不堪。
徐靖動也沒動,冷冷地看著慕容慎。
慕容慎羞憤惱恨至極,眼珠子都快掙出眼眶:「徐靖!我心中不甘不服!這天下,應該是我的。夕顏也是我的女人。」
前一句徐靖沒什麼反應,聽到後一句,徐靖目中閃過怒火,猛然出手,抓住慕容慎的衣襟,將他扯離地面。
慕容慎身上不知何處的傷勢又裂開了,汩汩流血,瞬間染紅了衣服。
慕容慎陷入癲狂,半點不在乎。
徐靖更不在乎,他將慕容慎扯近,冷然道:「慕容慎,你不配提月牙兒妹妹的名字。」
「她的心裡只有我,我的心裡,也只有她。我和她之間,從來都沒有別人。」
「到了黃泉,記得去喝孟婆湯,將一切都忘了,乾乾淨淨地投胎。下輩子做牛做馬做豬做狗,就是別做人了。你根本不配為人。」
「因為你的野心勃勃,堂兄被慕容燕害死了。大晉的三萬禁衛,幾乎死得乾乾淨淨。」
「你死十次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心頭的憤怒。」
說完,手一鬆,慕容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次吐了一大口鮮血,再沒力氣說話。
徐靖強忍住拔刀殺了慕容慎的衝動,起身走出牢房,大步走了出去:「來人,將大夫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