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她。
李英華嫁給安國慶時,也是個清秀溫柔的女孩,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看不見當年那個清秀溫柔的身影,肥寬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身材也因為生過孩子而臃腫,雙手叉腰,十足的潑婦摸樣。這樣的李英華讓安國慶在朋友面前很抬不起頭,凡是與他相熟的朋友都知道他家有個潑婦。
說到這,安國慶的脾氣也上來了。“你真是不可理喻,婦道人家見識短,整天除了疑神疑鬼還會做些什麼?生了幾個孩子,全都是帶把的,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你。。。你。。。嗚嗚嗚。。。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當年要不是我不嫌棄你窮,哪有女人敢嫁給你,為了你我連禮金都沒要,在了這個家我操碎了心,你還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李英華邊哭邊道出這些年的不易。
安佑清呆在一邊想離開又不敢離開,爸媽吵架不是一次兩次,幾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嚴重時兩人都掐架,將家裡的東西摔的亂七八糟。每次吵架過後,他的日子過得提心吊膽,生怕母親拿東西砸在他身上。
“哭。。。成天哭,沒有哪一天是安寧的,你還好意思說你操持這個家,生了三個孩子,沒一個有用的,大的整天在外面混,你也不管,這第二個一副就要死的樣子,小的還整天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你說說你這麼多年除了抱怨還做了什麼像樣的事?”
安國慶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安佑清,他還指望著他是個女孩,女孩嫁人要是嫁的好,能收到一大筆的禮金,而男孩娶老婆要錢,沒錢誰嫁?現在人家嫁個女孩動不動就七八萬,家裡還是三個帶把的,到時候娶媳婦的錢都沒有。就算將男孩嫁到女方家去,也要看這個男孩的人怎麼樣,要是像老二這樣,送給人都沒人要,誰會要個吃白飯的人!
李英華撒潑般的癱坐在地上,抽泣不止。她怎能不明白丈夫的話,她就指望大兒子能有點出息要是被有錢的人的女兒看上,嫁過去也好,到時候小兒子長大了也能存點錢給他娶個媳婦。
“當年不是你說不用上醫院,說你夢到是個女孩,現在又還說我的不是,若是曉得你這樣說,我當初就該在懷上的時候就摔掉他。”
爸媽。。。。我是你們的孩子,難道就因為我不是個女孩,所以你們都希望我死嗎?安佑清埋著頭,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無聲無息。安國慶夫妻的對話讓安佑清很痛,心痛,就像心臟被拳頭砸在上面,痛的他快呼吸不過來。
安國慶氣的一腳踢開了大門,頭也不回離開了家。
李英華見此,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整個人好不狼狽。
安佑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家門,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這個公寓面前。他好想在最後一次見見她,在公寓面前站了一會,卻沒有勇氣上去。吶,他真是沒用呢,就連見最後的一面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跟她扯上牽連呢?最後一次。。。。林,永別了。
身形恍惚的走在路上,跌跌撞撞撞到不少人。
“找死啊,沒長眼嗎?”
沒有理會謾罵,繼續走著,對不起已經沒有說的必要。
林醉心從書店出來就見到熟悉的身影,安佑清發生了什麼她不想管,只是見到這樣的他有些放心不下,慢慢跟在身後。見安佑清停了下來,才發現前面是座廢棄的大橋,下面是緩流的河流。
安佑清一步步走了上去,只要走到前面,他就能解脫了。那個世界不會捱餓,不會捱罵,不會被排擠,不會被嫌棄,沒有痛苦,沒有淚水。
林醉心突然感覺左眼一陣灼熱,撥開了劉海一看,站在大橋上的安佑清全身瀰漫著血紅色。心下一驚,跑上了大橋。
“安佑清。”
安佑清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