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年五載肯定醒不來,要不你也天天去潑涼水,估計一年半載也就能醒了。”
齊凌自然不會對白離潑涼水,那麼,就只有等了。他站起身來朝著竹雅鞠了一躬,“叨擾了!”
“嘛,嘛,你要幹嘛?”竹雅一驚跳了起來,“你不是要住在我這裡吧?”
“這裡風景不錯,仙氣又旺,白離睡在這裡醒得也會快些,既然她在這裡,我自然也在這裡,打攪了!”齊凌此刻倒顯得十分恭敬,只是那張臉說著歉意的話卻仍舊是面無表情,看得竹雅分外怨念,“你既然知道是打攪了,幹嘛還來打攪,她睡在這裡就睡唄,你摻和給什麼勁兒!”嚷嚷半天,卻發現面前的人轉身走了,那叫一個瀟灑,更是讓他氣得吐血,正要撿起桌上的酒葫蘆扔過去,腦瓜裡靈光一閃,在這裡也不錯,起碼可以看著那傢伙不對白離動手動腳,誰知道抱走之後會出什麼事,想到此處竹雅咧嘴一笑,爛桃花啊爛桃花,我幫你看著你的寶貝徒弟,到時候你該怎麼感謝我,至少,也得十壺桃花釀吧,呵呵……
第十七章:夢
漫天的桃花,周圍的桃樹都那麼高,而自己何時變得那麼小,好像仰直了頭,也看不到那桃樹樹冠,只看到一簇又一簇團團飽滿緊緊依偎的花朵,然後那些花瓣被風一吹,就有一些飄落下來,鋪了滿身,輕飄飄的帶著點兒麻癢,想要伸手拂去,卻驚異的發現,自己怎麼沒有手了。
低頭便是兩片嫩綠的葉子,木白離心中一驚,那兩片葉子就簌簌的抖動,倒像是在跳舞一般。這裡是哪兒?手變成了樹葉?腳變成了根,那頭又變成了何等樣子,想要施個法術,卻發現全身幾乎不能動彈,身子裡空落落的僅僅只有一些淡淡的仙氣,原本充沛的真氣不知何時被全部抽空,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是哪裡?
“小葵花,不要亂動!”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讓木白離震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像是師傅的。身子好像陷在雲朵裡,隔著層層的雲霧望出去,一個身穿緋色長衫的人坐在那邊,眼睛注視著自己,手上還拿著一支毛筆……朦朧看不清樣貌,但她覺得師傅在笑,那種淡淡的自然的笑容讓她有流淚的衝動。
“小葵花,叫你不要亂動,怎麼又亂動了!”師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依舊是笑得一臉溫和,話卻是不對了味兒。
“別抖了,不就兩片破爛葉子,再抖就抖沒了!”說完嘴裡還發出一聲輕笑。讓木白離猛地僵了一下。
“這就對了,不要亂動!”那邊地師傅低下了頭,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作畫,以往不知道師傅會畫畫的,現在,是在給自己畫畫麼?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個什麼模樣,或許,是在做夢吧。低頭思索間。又聽到那邊挑剔的聲音響起,“只不過叫你不要亂動,你這麼僵硬做什麼,影響我發揮的,舒展開,舒展一點兒,迎著風,翩翩起舞……”
師傅,是你叫不要動的好吧。木白離無奈,腳都沒有還怎麼起舞,但還是將幾片葉子很飄渺的扇了扇,這真是一個詭異的夢啊。
“好了!”身穿緋色長衫地師傅站了起來。遠遠地看著是那麼的高大,自己,平視過去,自己好像只能到師傅的小腿,莫非是桃花釀的原因。自戀的師傅讓喝了他酒的人都變得渺小。做個夢還要被他欺壓鄙視?
只見他將白色的宣紙拿起來,對著陽光吹了口氣,就彷彿一股淡墨暈染開來,緊接著他手指輕輕一彈。桃花眼微微下彎,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來,“小葵花,給你看看,像不像你!”話音剛落,那畫就隨著淡淡輕風捲到了木白離的腳邊,雲霧裊繞,那畫隱在雲霧之中,怎麼也看不真切,偏偏身子不能移動,也彎不下去,木白離努力地彎腰,險些把腰都折斷了,莫非自個兒,真變成了一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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