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西方國家還是東方國家,提到世界一等門閥世家,都會沉默。
比什麼,都不要跟中國比歷史和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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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厚的香韻在寬大的宮殿內彌散開,緩緩縈繞。沉香貴重,謝清琸卻隨手就燒了價值一萬多宋幣的沉香,相當於一個阿美立卡大陸的工薪階層一年的工資。
而後他走到趙宣身邊,垂眼看著螢幕上的照片。
完全想象不到照片上這樣安靜出神的人,會在鏡頭前,迸發出那樣強烈的氣勢,不是那種侵略性的氣勢,而是堅定。這種堅定,只有心中有信念的人才會擁有。
“這次風波已經被這場道歉硬性降溫了,局面也為之扭轉,她的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接下來,只能取決於皇室。”謝清琸早就在家裡看完了電視直播,剛剛又重新看了一遍。作為一個常年接受貴族教育的人,這種局勢,他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夠預見到未來走向。
“我幾乎以為幕後公關是殿下安排的,發言寫的挺有水平。”
謝清琸一向文靜話少,更是不太輕易欣賞陌生人,於是連一旁待命的宗人府官員都忍不住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俊秀沉靜的面容上未動聲色,顯然這話說的認真。
在謝清琸眼裡,趙佑媛的道歉發言其實沒什麼辭采,很普通,但符合她的年齡和閱歷——天真的恰到好處,感人也不會顯得做作,分寸拿捏得非常恰當。
“我並沒有安排公關。”趙宣回憶起清晨之時,他在沉默後曾經對趙佑媛說過“我為你找一個新聞發言人,擬個講話綱要”。
那時趙佑媛的回覆是——“我把握得住,現場直播瞬息萬變,我不能依賴公關,因為他們不可能陪我接受採訪。我要有自己的思路。”
出身名門的女孩子,都是受家族愛寵呵護長大,能吃多少苦。她們有主見,但卻不需要親力親為,她們被教育得十分睿智自信,但卻未必勇敢。
長柔帝姬已經是一朵奇葩了,現在媛宗姬步她後塵,儼然要成為第二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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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回憶起來,難免帶了點淺淡的笑意。“所以,這都是她自己的發言。”
“自己控場?”謝清琸難得的怔了下,“殿下竟然也能放心。”
差不多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會感嘆媛宗姬的心理素質也太過硬了……還是她神經太粗,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面對的鏡頭是洪水猛獸,其後有八億人民的滔天口水。
謝清琸已經算見多識廣,此刻也頗有感觸,笑了一下:“才十六歲,這位宗姬挺不錯呢。”能面對這麼多攝像機面不改色,是個可造之材。
而趙宣任她放手一搏,也是相當大膽的決定。
謝清琸生於世家,從小見慣各種場合,應對上優雅得體從容淡然。可是他不是不諳世事的貴公子,普通人面對鏡頭時會有的無措慌亂甚至說話顛三倒四,他也是領教過的。宗姬這之前沒受過皇室的訓練,可是一番話繞來繞去,同時幫皇室開脫,向太子示好,還能給自己洗白。
雖然把觀眾們的觀感給扭成了:【叛逆期的孩子有點中二病,被對方指錯浴室後發生爭執】,但那也總比皇室宗親品德敗壞的輿論壓力來得強。
謝清琸的目光投向電腦螢幕,伸出手,在空中做了翻頁的動作,看著電腦螢幕上一張張照片,有的在教室裡,有的在操場上。
他突然對趙佑媛產生了一些好奇,想認真看一下這個女孩平時的表現。
照片上的人不施粉黛,只著九皋“平民高中”(謝清琸眼裡的……)校服,青春期的少女們追求醒目,上學都是怎麼靚怎麼穿,中西式混搭,反而顯得一身校服的趙佑媛有一種素雅的美。
她就像一幅歐洲中世紀時代的油畫一樣,在協調柔和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