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又如何?他還是希望她能開心、順心。他抱著她,沉默良久後,長長嘆口氣道:“暫且不逼你。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過幾日是我的生辰,你陪我一起過。”
阿凝立刻點頭,“謝謝殿下!”
趙琰淡笑道:“該怎麼謝?”
阿凝腳尖一點,親了親他的下巴。話說她原本是想親他的嘴的,但是一時沒夠著。偏這會兒祈王殿下一點低頭來就她的意思都沒有。
男子哪兒能滿足這麼一點蜻蜓點水般的吻?一雙眼繼續瞧著她。
阿凝知道他的意思,只好踮起腳來親他的唇。趙琰僵了片刻,終是忍不住,一把抱起她深深吻了下去。
遠處還有眾人賞月聊天的聲音,伴著夜風吹過嶙峋假山的颯颯聲。阿凝拼命忍住難耐的呻吟,默默的乖順的承受著他時而激烈時而溫柔的侵襲。
“阿凝,我知道他們都離不開你,可是,我也離不開你。”他最後放開她時,低低道。
回到芳懿殿前時,阿凝走到姜氏身邊,姜氏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剛才做什麼去了?”
阿凝有點心虛。她走的時候跟林蘊說自己要去出恭,這會兒在姜氏面前,可沒那個臉皮欺騙母親,便道:“祈王殿下派人來問我,現在天晚了,要不要護送咱們回去。然後我說不用了。”
姜氏道:“就應該這樣。姑娘家還是要矜持一些。況且皇后娘娘定會派侍衛護送女眷的。”
當日回府的馬車上,姜氏道:“你這幸好是個正妃。我今日瞧著榮宛那模樣,嘖嘖,真是可憐。”
阿凝道:“好在她顏色好,鄭王應該還是眷顧的。”
姜氏卻道:“顏色都是其次。再有顏色也都有紅顏老去之日。可一朝做了妾,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她轉眼看了下阿凝,道:“你也要記在心裡。世上沒有長長久久的好相貌,女子最重要的還是德行和賢惠。”
這……是在敲打她的意思吧?阿凝暗自撇撇嘴,自己在爹孃心中的形象是再也挽救不回來了。
“這出了嫁的女子,還得要早日給夫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越是高門豪第,嫡子就越是重要。任你如何賢能、如何聰慧,都不如有一個兒子來得有用。你日後進了祈王府,可要記得這一條,務必早日給祈王殿下添上嫡子,日後才可高枕無憂。”這話匣子一開啟,姜氏的諄諄教誨就沒完沒了了,這會兒她還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凝,見她腰細人小的,搖搖頭道:“你這身子得早些養起來了才行,不然到時候如何受得住。”
順著姜氏的意思,阿凝莫名想起前幾日在鳳傾宮偏殿裡的親熱,整個兒羞得不敢抬頭了。
回到榮府後,姜氏便託了人暗中尋找善於調養婦人身子的大夫。效率還挺快,過了幾日,姜氏就帶著一位年長的嬤嬤來見阿凝了。這嬤嬤夫家姓肖,年輕時是太醫院的醫女。太醫院中大夫多是男子,可為了應付宮裡娘娘們某些不方便的傷病,也有少數醫女。只不過和宮女一樣,到了年紀便會放出宮。
她給阿凝把了脈,然後給她制定了一套極盡詳實的計劃,包括每日幾時睡、幾時醒,甚至要走幾步路,都規定得一清二楚。
阿凝簡直目瞪口呆了。但為安全起見,她還是把肖嬤嬤擬出來的藥方子暗中派錦青去給薛臨澗過了目,聽說這藥方子沒什麼問題,才算放了一半的心。
阿凝本質上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她自然不喜歡什麼事兒都被人管著。那肖嬤嬤倒也很有眼色,知道阿凝不愛被過多限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只一再囑咐那藥方子得日日煎服,有暖宮散寒之用。
“六姑娘之前定是身子受過大寒,留下了一點殘根。這寒氣於子嗣是極為不利的,姑娘別的可以不理,但這個藥可得服下。”這日,肖嬤嬤見阿凝又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