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朧煙看了眼上座的兩個人,未置一語,只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宴席結束後,錦紫和錦青陪著阿凝先回去,趙琰還有事同他們商議。阿凝睡到一半時,忽然醒了過來要水喝。錦紫給她遞了杯水後,她摸了摸冰涼的床榻,“皇上還未回來麼?”
“還在沁花居議事。”
阿凝起身,“我去看看他。”
沁花居離隱花居不遠,卻是在岸上的一處居所。阿凝到達時,正巧碰見嚴渭走了出來。
嚴渭看見她,“娘娘怎麼這麼晚還來這裡?”
阿凝瞧了眼裡面仍然亮著的燭火,“裡面還有別人在?”
嚴渭一愣,點點頭,遲疑道:“娘娘要進去?”
阿凝詫異,“不能進去嗎?”
嚴渭連忙搖頭,賠笑道:“當然不是。”您連懋勤殿都進得去,何況這小小的沁花居。
阿凝沒管他,直接進去了,很快發現,現在留在沁花居里的人,只有趙琰和嶽朧煙。難怪嚴渭閃爍其詞的,他與嶽朧煙交好,自然不希望阿凝看見這二人在一起。
二人的身影落在窗門上,隔了幾步的距離。阿凝能看見他們的身影,卻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兩個武藝高強,大約是刻意壓了聲音。而這,無疑更說明他們說的內容是見不得光的。
室中,趙琰剛從座位上站起身,對嶽朧煙道:“你方才說,你知道寧知墨為何忽然對我生出異心?”
嶽朧煙點點頭,“他因為安惠郡主的一些遺物,懷疑是皇上蓄意害死了安惠郡主,間接害死了寧知書。”
趙琰冷笑道:“荒謬!”話落,他卻捕捉到嶽朧煙眸中閃過的幾絲慌亂。
他眸光一厲,“你有事情瞞我?”
嶽朧煙立刻跪地道:“當年我曾經冒用皇上的名義,和安惠郡主透過兩回信。是安惠郡主讓人把信送到祈王府,當年皇上並未理會,可……可屬下認為,與靖北王世子有婚約的安惠郡主若是能對皇上情根深種,對咱們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才擅自做主,給她回過信。”
趙琰的眉峰擰住,“你都說了些什麼?信呢?”
嶽朧煙從腰間取出兩封,呈給了趙琰。
趙琰翻開來看了看,大多數都是些不涉及近況的詩詞而已,這倒很符合陷入愛情的年輕男女們的品味。但其中有一封,言語裡面有透露出靖北王府以及榮貴妃對他的追殺。
雖然不過幾封信,可帶來的影響卻是巨大的。姑且不說當時榮宓是何想法,就是如今的寧知墨,在看到這些之後,都不可能不懷疑,安惠郡主和趙琰一直在暗通曲款。最後安惠郡主卻死得那樣慘。她一死,趙琰便少了靖北王府一個這麼大的阻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倒成了助力。
當年的西山大火,榮宓為何會忽然去青玉殿前,這一直是個謎。當然她可能是自己要去的,但寧知墨覺得,當時榮宓都身懷有孕,怎可能還對趙琰如此記掛,多半是趙琰給她發了什麼訊號才如此。
趙琰負手思索片刻,“你起來吧。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未必就是一樁壞事。”
靖北王府,一直就是隻泥鰍,滑溜溜的抓不住,既然當年能揹著趙玹和榮貴妃倒戈他,指不定哪天也會揹著他倒戈給別人。寧知墨還心心念念惦記著阿凝,若是能借此剷除掉他們,他又何樂而不為?
嶽朧煙站起身,看著趙琰修長的背影,久久不動。
趙琰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還有什麼別的要事?”
女子愣了一下,神情猶豫。
趙琰笑道:“這可不像你。”
“那什麼才像我……”她低聲說著,像是鼓足了勇氣,抬起頭道:“皇上,你覺得什麼才像我?永遠埋藏自己的心意,假裝做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