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雙眼睛直瞪著含笑立在那兒的趙琰。
趙琰笑著走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再瞪,下回讓你滿臉都是吻痕。讓你連門都出不了。要不要?”
阿凝想到滿臉痕跡的可怕畫面,簡直欲哭無淚了。
趙琰拉著阿凝一起離開鳳傾宮,那白顏一路跟在後頭,欲言又止的,送到門口時,才鼓足勇氣道:“殿下,不留下來住兩日麼?”
她的眼裡滿是期待,但顯然趙琰對這裡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用。”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那些舊物,都早些扔了吧。瞧著礙眼。”
白顏眼中的光一下子暗下。阿凝有點於心不忍,又道:“榻上掛的那隻小獅子呢?也要扔麼?”
“什麼小獅子?”趙琰根本不記得。
“榮姑娘說的是殿下五歲那年,韓國舅送給殿下的那隻木雕繡球小獅子。如今還掛在帳子裡呢。”白顏回道。
趙琰皺皺眉:“如今哪裡有什麼韓國舅。小孩子的玩意兒留著做什麼?沒用的東西就應該扔掉。”
阿凝道:“不要扔!我喜歡!”她雙眼水汪汪地看趙琰,“你送給我……”
趙琰疏冷的神色立刻回了溫,“你若是喜歡,我讓人給你雕一模一樣的來。那隻太舊了。”
趙琰拉著阿凝離開,阿凝回頭看了眼白姑姑的身影,在冷清而高闊的宮殿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孤寂蒼涼。
走出了鳳傾宮,他便放了手。兩個人一前一後極有規矩地走著,直到西貞門。
東臨侯等了大半日,這都望眼欲穿了,好不容易才把女兒接到手,順便還和未來女婿寒暄了幾句,待知道阿凝被榮貴妃囚禁了幾日,又為祈王殿下所救時,他拱手謝了好久,趙琰淡笑道:“保護妻子,原本就是我該做的。”
他狀似無意地瞧了阿凝一眼,阿凝低著頭,臉又開始紅了。妻子個鬼啊!還沒成親呢!
回到榮府,姜氏過來銜思閣瞧她,待聽完一整段經歷,眼睛都紅了,“阿凝啊,都怪我和你爹沒用,不然……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
“孃親說什麼呢,”阿凝急道,“這與你們何干?是榮貴妃欺人太甚,真以為咱們府裡好欺負麼!如今宛姐姐攀上了鄭王,二叔自然不會和貴妃親厚。貴妃既然對咱們這樣不屑一顧,咱們以後也不必為她著想了。”
姜氏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你是不知道,貴妃之所以如此,大約也有你父親的原因。前幾回貴妃對你父親暗示了幾回,但你父親不願意,她大約覺得咱們府里根本靠不上,反而是咱們府裡要靠著她過活兒,所以她才敢這樣對你。”
阿凝並不知道,中間還有父親這一關節,也難怪她看不上東臨侯府了。
說完這些,姜氏又想起阿凝的親事來,拉著她的手道:“阿凝啊,你跟娘說實話,你和祈王殿下是不是早就?”
回想起這一路,任何人都要懷疑吧,最開始是薛臨澗給她解毒,後來是林夕別院授課,到現在一同行走靈州。女人家的心思總是細密些,姜氏現在覺得這位祈王殿下,只怕對阿凝是早有預謀的。雖然對方是個高貴又有才氣的親王殿下,但想到這樣長達兩年的“早有預謀”,她心裡免不了有點犯怵。
這樣的男人,阿凝能應付得來麼?
“您說什麼呢!在您心裡,女兒就是這樣不知廉恥的人麼?”阿凝急忙道。
姜氏拍拍她的手,“我曉得你是懂事的,不然這些日子,也不能把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管以前如何,如今既然賜了婚,以後你也別多想了,安安分分在府裡,待過兩年,就要離開我們了。”
說到這裡,她又紅了眼眶。
“娘,這是喜事,您哭什麼呢。”
姜氏接過帕子拭淚,“自從你姐姐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