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也差不多該給顆糖果吃,這樣看來,根本就靠不住!
面對這種野性難尋傢伙,就是要一輩子在他背後甩鞭子才行。
陸敬哲陰沉著臉走過來,見到他一臉無辜樣子就來氣,冷冰比地道,“幹嘛?”
“也沒什麼事……”安睿侷促地笑著,薄唇微微抿起,“晚餐很好吃,辛苦你了。” 陸敬哲面不改色,“……沒別事?” “……” 安睿歪著頭認真思索起“別事”來。
那漂亮小妖精又從一邊探出頭來,水靈靈大眼睛眨了兩下,忽閃忽閃地對著安睿猛瞧。陸敬哲面部神經抽搐兩下,深吸一口氣,“沒事我走了。”
“啊,等等……”安睿急忙叫他,起身時還險些碰了杯子,“阿哲,等一下。”
陸敬哲擰著眉毛,不耐煩地,“還有什麼事?” “那個……你幾點下班?我開了車來,送你回家。” “……”
陸敬哲靜默一會,突然上前幾步,惱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再來了?!” 安睿怔了一下,“……為什麼?”
“很麻煩。”陸敬哲冷冷地道,“你時間多很,我和你不一樣,我還是要照常工作,別給我添麻煩。”
安睿走出餐廳樣子雖然還是優雅迷人,卻只有陸敬哲看得出來,簡直就像只被主人訓斥之後大狗,可憐兮兮、垂頭喪氣。
他不禁又有些動搖——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結果眼神一掃到那小妖精失望目光,牙齒霍霍磨了兩下。
兇?他活該!
餐廳結業時已經十點多,陸敬哲照常是最後一個離開餐廳。 時近聖誕,外面已經下了雪,公園長椅上甚至有人堆了雪人,孤單地坐在上面。
他鎖上門之後,抬手裹緊了圍巾,便縮著脖子往家裡地鐵站方向走去。
“咳咳——” 突然路邊一陣猛咳,那個長椅上雪人抖動了兩下,雪花漱漱掉落下來,一個凍得僵硬安睿露了出來。
“你怎麼還在這?!”
陸敬哲驚訝地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拉了起來,等得太久,積雪融化都浸溼了風衣,安睿冷得面色青白,身體都在顫抖,“我想見你。” “……” 這人肉麻真是變本加厲。
可惜陸敬哲實在沒時間吐槽,零下近十度氣溫下等待了五個小時,沒凍暈過去也真是個奇蹟……他急忙把圍巾扯下來圍在安睿脖子上,“車呢?你怎麼不在車裡等?”
“附近沒有停車位,我怕在停車場等不到你。”安睿無辜地眨眨眼,任由那人把自己往停車場方向推,眼裡滿是笑意,“下次我早點來佔車位……” “閉嘴吧你!” 陸敬哲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待他開車,立刻把人推進去,然後自己也鑽進車子裡,動手扒衣服。
安睿見狀大喜,“咦?你今天有興趣嫖我嗎?”
“……你怎麼不去死。”陸敬哲狠狠拍了他腦袋一下,把脫下風衣丟到後座,摸摸襯衫還是乾燥,不由鬆了口氣,作勢就要脫自己外套…… “阿哲,我沒事。”安睿急忙按住他手,指了指車裡暖氣,“很快就暖和了,真。” “滾蛋。”陸敬哲啪地拍掉他手,一邊把外套往他身上裹一邊嘟囔,“別以為苦肉計什麼有用,我才不吃這套,我是怕你病死了要我賠錢……”
俗話說好不靈壞靈。
當晚被安睿送回家之後,他還神采奕奕地對自己說了晚安,沒想到第二天,那人就蔫了巴登地垂著頭來按了自己門鈴。 “誰啊——”陸敬哲踩著拖鞋叼著牙刷,頂著一頭亂髮啪嗒啪嗒跑去開門。
刷,門被拉開。
安睿面色土黃嘴唇慘白兩眼青黑地提著行李箱,虛弱地對陸敬哲笑,“早安……”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