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熱氣滾滾的麻辣粉絲做好，被王小葉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聞笛面前：「師父，您嘗嘗。」

聞笛先嗅了嗅氣味，眯眼：這小孩好像對他的喜好很瞭解？雷木告訴他的？不對，雷木根本沒有這麼瞭解他。

蟲巢裡的瘋藥王磨牙：這小兔崽子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恭敬過！

聞笛拿起小孩雙手遞給他的筷子，看著小孩滿是孺慕和欣慰（？）的眼神，忍不住又想笑：這小孩真·怪怪的。

但不知為何，之前因為意識到他和布魯的友情很可能已經走到終點，而產生的煩躁和不爽感竟就這麼消失而去，他的心重新回歸平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誰是誰非有時真的很難說得清楚。

他覺得布魯利用他，很是薄情。而那麼算計一個未成年，哪怕那是一隻毒豺，也有些過分。他寧可堂堂正正地對敵，就是輸了，他也能認可這個結果。

他這麼看布魯，也許布魯也會覺得他沒有大局觀，不懂得為他和學校著想，是個自私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就這麼分開也好。

他不欠布魯，也不欠學校的，相反他在學校期間的貢獻卻不少。

既然待得不開心，那就離開吧。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把布魯揍一頓，把布魯從校長的位子上拉下來。

王葉拉著小凳子在聞笛面前坐下，「師父，您是不是有什麼不快樂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

「滾！小混蛋一個。」聞笛笑罵，心情莫名變得更好。

這小子雖然也有問題，但……他也能感覺出來這孩子對他應該沒有半點壞心，相反這小子看他的眼神簡直就跟長輩看晚輩一樣？特別寵愛、懷念、珍惜、欣慰……那複雜的，簡直亂七八糟！

於是，在聞笛還沒有想好之前，嘴巴就先禿嚕道：「想讓我承認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你至少得先過了我的考驗關。」

王葉：來了！就知道您會來這套。來吧，已經經歷過一遍的爸爸不怕！

王葉拍小胸脯：「師父，隨便考，什麼考驗我都能接下來。」

聞笛把碗挪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這個過程讓他原本還有點搖擺的心意變得確定：「考驗內容被我放在了煉藥專業比試中，你可以去試試看。」

王葉興高采烈地道：「好啊！」

……等等！

「煉藥專業比試？」

「對。」

「……可這個專業我沒報名啊！」

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

王小葉想哭。

曾幾何時，他覺得參加三場大比好麻煩，現在，他想對老天爺說：讓我再多參加一場吧！

「那你報的是什麼專業？」聞笛隨口問道。

王葉沮喪地道：「培植、馭蟲，還有一個捲軸。」

聞笛正在夾粉絲的筷子凝固住，粉絲就那麼又滑回碗裡。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參加了三個專業比試？」聞笛滿是詫異還有點不可置信地問。

這孩子才多大？三門專業比試？隕星是怎麼同意的？

王葉點頭，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說道：「是啊，早知我就再多報一個了，其實藥學才是我學得最好最有把握的。」

聞笛：「……有點事問你。」

王葉抬頭：「您說。」

聞笛：「我之前遇到一個叫安戈洛的雙月學生，他說他在你這裡買了兩支藥劑，一支是……」

「師父您認識他？我記得他，那學生給錢大方，我給他優惠了。」

重點不是優惠！「我問你，那兩支藥劑是誰煉製的？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回答。」聞笛盯緊小孩的眼睛。

王葉抬起